把自己和陶夭夭的假乾脆一塊兒請了。
時針指向六,陶夭夭去廚房吧早上出門就煨上的雞湯端了下來。等朵朵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讓她蹙眉的電話。
“我在你們家樓下。你在家吧。”郝翼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啊?我……我這才剛剛下班呢。”陶夭夭結結巴巴的說。
電話那頭一陣輕笑,讓夭夭心裡發毛:“我看著你進去的。我在這,已經等了半天了。”陶夭夭這下覺得尷尬了,說個謊有這麼難嗎?
“我……”
“不請我上去坐會兒嗎?”郝翼抬起頭,看著陶夭夭她們家裡隱隱透出的燈光,心裡像被撕扯一樣疼。
是著了魔了吧,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念著。
陶夭夭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現在不也是嗎,她真是不知道要怎樣拒絕。可是一想,孤男寡女,終歸是不方便的。陶夭夭開啟窗戶,和站在不遠處的郝翼對視了一眼,很顯然。郝翼一直盯著她們家窗戶。
“這樣吧,我下來,你等我一會吧。”說完就立馬掛了電話,求救般的打給朵朵,讓她快些回來,越好半個小時以後打電話給她,好忽悠忽悠郝翼,快點脫身。
這次見到的郝翼,和以前不太一樣,之前他總是顯得老實,乾淨。現在,泛青的鬍渣修飾出他的滄桑。看著陶夭夭心裡難受。只好心裡安慰著,這跟我無關。
郝翼沒開口,陶夭夭有些拘謹,不自然的扯扯胸前的頭髮。
沒有客套的開頭。
“如果我身邊沒有林悅然,你身邊也沒有陸簡,那,你會喜 歡'炫。書。網'我嗎?”郝翼閉上眼,不敢看陶夭夭的臉,他怕,怕看上一眼就再也捨不得放手了。這次,他來,只是想真正的做一個了段。
陶夭夭安下心來:“郝翼,我很謝謝你的喜 歡'炫。書。網'。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我們能做的只是面對現實。‘如果’要是真的存在,那麼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會有任何的遺憾了。”
郝翼認可地點點頭,他心裡什麼都清楚,只是非要親口聽著她說出來,儘管這樣心裡會更疼。
“我愛你,是比喜 歡'炫。書。網'更多的喜 歡'炫。書。網'。”這是郝翼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告白。
“我只能說,對不起,我喜 歡'炫。書。網'的不是你。”陶夭夭很認真的對上郝翼的眼睛。看著如此誠懇而認真的夭夭,郝翼笑了。
這算是完結嗎?
誰說成全不是一種美麗。
兜裡的手機準時響了起來,是朵朵打來的。陶夭夭結束通話,抱歉的對郝翼笑笑:“我得回去了。”
郝翼紳士的送她到樓下。卻在陶夭夭轉頭的瞬間,上前一把抱住她。陶夭夭先是試圖掙扎著推開他。直到感覺到脖頸間的一點溼潤,陶夭夭停下了動作,不再抗拒了。心裡默默地念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也只能對不起……
這就是感情嗎?總是有人會虧欠誰,而這份虧欠也是註定無法補償的。過了很久很久,郝翼才生生的逼回了眼淚,吸吸鼻子,離開夭夭的懷抱。對著陶夭夭掛起淡淡地微笑。
再見了,我愛的人。夭夭,我只希望,我的放手,能成全你的愛情。
所以,請你,一定要幸福。命運卻開了個玩笑,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郝翼的退步讓陶夭夭心裡沉重而感激著,無論如何,這總歸是欠著的一份情。還不了,就只能抱歉。
朵朵再次打來電話催的時候,陶夭夭已經站在家門口,結束通話,掏出荷包裡的鑰匙。朵朵正要出門,卻和陶夭夭撞了一個滿懷。
“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啊,什麼也不說清楚,我都記得差點要報警了。”朵朵看見陶夭夭回來,把穿了一半的鞋蹬掉。
“據我所知,110不是要失蹤24小時以後才接案子嗎?”朵朵今天的氣色不錯。夭夭這才想起雞湯,天吶,別給涼透了。
“是吧,我說的警察可不是110。”聽出朵朵的挪揄,夭夭心裡暗罵。沒好氣的把湯擱在茶几上。
“喝吧。”朵朵接了過去。笑得花枝亂顫。
這種樂趣只是掩飾,或者說是面具更為貼切。
再次站在醫院門口的朵朵自然是沒那麼灑脫的,陶夭夭的心慌不下於朵朵,看著她發怔,自己是連大聲說話都不能的。從手術室走出一個女人,靠在門邊站著的男人扶住她,坐在門口。那女人一直捂著肚子,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苦楚,眉目全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