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去。
“你等等。”陸簡叫住葉嵐;“告訴你爸,別逼著我與葉氏為敵。”
看著葉嵐也退出視線,陸簡才環住陶夭夭,輕聲在她耳邊低喃:“好了,沒事了。”陶夭夭血液裡都充滿著感動。主動抱了抱陸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陶夭夭突然相信了,這個男人,會一直一直護著她,一輩子。
也許她根本就不應該有任何退縮的念頭,有這麼一個願意為了你的男人,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陶夭夭心裡暗暗有了決定。
天色暗了下來,陸母還在昏睡中,陶夭夭讓陸簡通知陸父,陸簡這才想起來,陸父還不知道,好不容易聯絡上陸父,陶夭夭叫嚷著自己餓了,打發陸簡去買吃的,陶夭夭輕輕的開門進了陸母的病房。
“阿姨。”夭夭叫道。
陸母睜開眼,別過頭不去看她。
陶夭夭往床邊走進了一步,替陸母按了按被子。
“阿姨,我,想和您談談。”陶夭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順耳點。陸母現在是受不得刺激的。陸母這一病,強硬也少了大半,好,她就聽聽她怎麼說。
“阿姨,我去過酒吧跳舞是沒錯,但是我也不是您想的那樣,和陸簡在一起,我們都很珍惜。我更不願意看著陸簡因為我和您有一點兒矛盾。我希望您能接受我。”
陶夭夭把姿態放得很低。
陸母沒有回話,她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是當年的那個教訓,她實在記憶太深,太深。
“我從不認為那種地方出來的女孩子會清白。就算你說了,我信,陸簡也信,但是看著陸家的那麼多雙眼睛會信嗎?”
陸母的話字字句句敲在夭夭心上,她知道,這一仗,她只能贏……
買完東西回來的陸簡,在醫院門口碰見了剛剛趕來的陸父。進來的路上,陸簡大致把情況說給陸父聽了,陸父臉上沒什麼變化,也不正面回答陸簡。陸簡一進來內科住院部的門,就發現陶夭夭不見了。趕到陸母的病房,看見夭夭正和陸母說著什麼,心裡擔心,陸簡準備進去,陸父一把拉住他,衝他搖頭,他把門開啟一條細縫,裡面的對話聲清晰的傳了出來。陶夭夭的冷靜很讓陸父欣賞,陸母的話時不時帶著諷刺,她卻一直不卑不亢的陳述著自己的立場,她唯一回答一個問題時,猶豫了。
這關乎陸簡。陸母問她:“你這樣的過去,總會有人知道,我們陸家不是平民百姓,也是說得上有頭有臉的,萬一,這件事情拿出來被人炒作,陸簡怎麼辦,這對他的影響不小啊。”
陶夭夭沉默了一會兒,她說:“我不會讓陸簡受到任何傷害……”
她的話說得空泛,語氣也不是那麼篤定,但是,維護陸簡的心思表露無疑。陸簡聽見這話,和陸父對視一眼,就走了進去,陶夭夭看見陸簡的那一刻,顯得慌亂。剛她說的,他不會都聽見了吧。
跟在後面進來的陸父走到陸母床邊,只說了一句:“孩子的事兒,由得他們去吧。我們啊,老了啊。我也相信,這丫頭不是那樣的人。
陸父的這句話讓陶夭夭窩心,讓陸簡放心。
哄著陸母睡下,陸父讓陸簡留下,叫著陶夭夭到了醫院的小花園裡。陶夭夭很緊張,跟在陸父的後面走著,也不急著問。等陸父把花園逛了一圈,找了個石凳,招呼夭夭坐下。
陸父看看石凳邊上開著的無名野花,嘆了口氣:“孩子啊,陸簡他媽不是故意的,她一直心裡有個疙瘩,對於酒吧女的身份耿耿於懷。”
陶夭夭沒插話,等著陸父說下去。
“那時候,我和她只是訂了親,就在結婚前一個星期,她的哥哥,死了。死於車禍。”說到死,陶夭夭覺得揪心。
“她的親哥哥,也就是陸簡的舅舅,認識了一個酒吧的女人,後來兩個人也就這麼開始了一段。只是,那個女人根本沒有真心,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還和好幾個男人周旋著,而且,那個女人為了錢找他開了好幾次口,之後,那個女人就消失了,後來,他們也都各自成了家。原本以為這麼完了也就算了。誰知道,這個女人的丈夫做了件事,得罪了一個當時黑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她為了保護她的丈夫,把所有事情全部推到陸簡的舅舅身上。就這麼,他被人給設計害死了……”陸父說著,言語裡有著些淒涼。
“所以,阿姨才會這麼介意我曾在酒吧跳舞的事情。”陶夭夭接了最後的一句話。
陸父點點頭:“孩子,叔叔只希望你們能幸福,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苦衷,我看人不會錯的,你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