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的的確確是陶夭夭,陸簡的心陡然被提起了幾分,難道……不,不會的,夭夭不會的。
第二張是陶夭夭表情的特寫,她的臉色很蒼白,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嘴角微張,鼻翼旁邊還掛著一滴淚。
第三張很清晰的照出陶夭夭的背景,她的後面掛著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面寫著“人流手術室”。
陸簡不想再繼續看下去,把照片狠狠地扔回葉嵐的床上,陸簡心裡泛起深深的寒意。這就是陶夭夭對他的喜 歡'炫。書。網'嗎?
他甚至連自己當過父親都不知道,就已經失去了孩子。這時候的陸簡完全把他們一直避孕的事實拋在腦後,愛情是會讓人糊塗的。
葉嵐看見陸簡的悲哀,卻打心眼裡笑不出來。她告訴陸簡只是為了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情感,但是誰能明白,看著自己深愛的人為了別的女人心碎悲傷的感覺?
葉嵐捧起陸簡的臉,輕柔的落下一個吻。
“讓我來幫你,幫你忘記她。她根本不配擁有你的感情。忘了她吧。”葉嵐的話像魔咒一般注入陸簡的心裡。
陸簡不再推開眼前的軟玉溫香。任憑著葉嵐在他身點燃慾望,他需要一個出口來發洩心裡的苦楚。葉嵐知道,這是她最好的機會……
迷離的燈光,照耀著兩具最原始的軀體,星光點點,卻只能在床上呈現絲絲誘惑。任何的光熱都達不到陸簡的心坎裡。那裡彷彿長上了一道傷口,越是觸碰,越是刺骨……
不再壓抑自己所有的情緒,他粗魯的在葉嵐身上找回屬於自己的位置。葉嵐被這樣的陸簡嚇到了,根本沒有把她當作一個女人,只是一個工具,他毫不憐惜的留下快快淤青,葉嵐同時也在其中找到虐愛的快感。
陸簡一直避開葉嵐的嘴唇,他下不了口。
很長的時間,陸簡也只是發洩著自己的怒氣,始終不肯真正進入葉嵐的身體,葉嵐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動。沒有換來意想之中的滿足,陸簡是直接下了床。
葉嵐不明白了,說他自制嗎?那剛剛為什麼要那樣對她。說他那個啥,他卻並沒有和葉嵐真的發生什麼。
床頭櫃上放著葉嵐先前從陸簡那拿的手機,它此刻正好響起來。
那是陸簡為陶夭夭設定的鈴聲,洋蔥。
陸簡穿好衣服,退到門口:“對不起。我做不到。”
葉嵐聞言苦笑。她還能怎麼樣,放下了自尊,花了這麼多力氣,他還是不願意接受。即使那個女人這樣對他,他都不願意把心分給她一點點,連做一次愛都那麼難。
跳窗出去,陸簡離開了葉家。
打了好幾通電話,陸簡都沒接,陶夭夭躺在床上無聊的打滾。朵朵也不在,說是有事兒,最近她老是神神秘秘的,她也懶得問。
陸簡回電話給夭夭的時候,陶夭夭已經睡著了。
“下來。”陸簡的聲音不同於往常的溫柔。冰冷。
“嗯?”陶夭夭剛剛被吵醒,大腦還是空白。
“我在你樓下,下來吧。”陸簡憋著的一股子氣,緩和了下來,說道。
“我都睡了,什麼事兒啊,明天說吧。我是真困了。”陶夭夭柔聲說道。雖然她也很想見陸簡,但是現在她是真的起不來。
電話裡的陸簡沉默了,陶夭夭被這陣子沉默給唬住了,心裡也擔心,不知道陸簡是不是真有要緊的事情。陶夭夭嘆氣的說著:“好了,服了你了,等我一會兒。”
陸簡掛了電話,在車裡焦慮著,他不知道怎麼跟她開口,這事兒萬一是真的,陸簡能一下接受現實嗎?如果不是,那他是不是太突兀了。
他最終還是決定撥電話給尚子淵。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電話裡機械而甜美的聲音告知主人現在很忙。
見鬼,陸簡看見從樓梯口匆匆跑下來的夭夭,忙把手機丟到一邊。開啟車門,準備下去,一頓住。到後座把自己的外套拿了出來,真不知道陶夭夭是怎麼照顧自己的,冬天的夜晚,陰冷潮溼。她還只在外邊套了一件大衣。
陸簡臉不自覺沉了幾分。
“我都說好了等你,你至於這麼趕?連多穿件衣服的時間都沒有?身體很好是不是。”陸簡一見面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語氣挺不好的。陶夭夭卻聽得心裡熱乎乎。
夭夭傻笑著,踮起腳,和正在為她披外套的陸簡蹭了蹭臉頰。陸簡手下一停,心裡的猜忌滾滾地翻騰著。陶夭夭自然不知道,把陸簡拖回車裡就開始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