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家常,陸母才離開葉氏。
葉嵐把她送上車,看著越來越遠的車,葉嵐臉上變幻成了冷笑。
“爹地,你說,萬一簡哥哥真的不肯怎麼辦?”葉嵐心底對陸簡的作為還是不敢確定的,他不是那種你能隨意掌控的人。
葉老沒有做聲,仰頭靠在沙發椅上,葉老閉上眼,怎麼辦?他看上的可不是陸簡,而是整個陸氏。
……
陶夭夭比以前改變了很多,變得更為內斂了,這樣的改變陸簡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擔憂,陸簡唯一慶幸的是,這段日子,陶夭夭在他的陪伴下漸漸的放開了心結,走出了心底的陰影。陸簡從來都沒有想過,看著她能夠一夜睡到天亮都是一種幸福。可是,夭夭的心裡還是有著一個空白——她,想去拜祭林悅然。
陸簡請了一天的假陪著陶夭夭去了,去了位於城郊的墓地,林悅然就長眠在那裡……
很快就打聽清楚了林悅然的墓地位置,陸簡停了車,沒有主動提出陪著夭夭上前去,他覺得,也許夭夭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吧。陶夭夭走上了臺階,上前幾步,夭夭卻停住了,她回頭,陸簡正看著她,微笑的看著她,陶夭夭快步跑下來,撲進陸簡懷裡,陸簡還是微笑的抱住她。
現在的陶夭夭比以前要脆弱,更準確的說,她是願意學著在陸簡面前放下武裝去表現自己全部的情緒。陸簡深信,這是陶夭夭對他全部的信任。
“怎麼了?”陸簡溫柔的問著。
陶夭夭抬起頭,同樣微微笑著,她牽起陸簡的手,一起走上了臺階,陸簡先是跟著她,繼而走到夭夭的前面。
到了林悅然的墓前,陶夭夭半蹲下來,她的右手顫抖的覆上墓碑上的照片。
“悅然,我來看你了,你還在怪我嗎?”
“都說,人死後,會知道人世間的所有事情,那麼你呢,現在,還怪我嗎?”
“想想,我們之間,認識那麼多年……”陶夭夭說到這裡哽咽起來,陸簡沒有出聲,只是在她的背上輕拍。
“我沒有帶花來,我還記得,有一次,你告訴我,你最不喜 歡'炫。書。網'菊花的,對不對。”
“是的,悅然最不喜 歡'炫。書。網'菊花。”
陸簡和陶夭夭幾乎同時回頭,郝翼正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陶夭夭站了起來,郝翼也走進了。
二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麼自然,陸簡只好先開口了。
“我和夭夭,來看看。”郝翼點頭。看向陶夭夭的眼裡有著說不清楚的情感,好似傷痛,好似遺憾……
“我,要走了,以後,多來看看她吧,悅然她,很孤單的。”
“要走?”陶夭夭問郝翼。也是因為悅然的死吧……
郝翼沒有回話,淡淡的苦笑,轉身就離開了。
陶夭夭一直看著郝翼走遠,才回頭,看著林悅然。
悅然,郝翼要走了,你,放下了嗎,答應我,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好不好。在另一個世界裡。還有,我終究是欠了你一句對不起,從今天起,我不會再束縛住自己,我也會幸福下去,我相信,你會祝福我的,因為,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林悅然。
陶夭夭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悅然的照片,和陸簡一起離開了。走得時候,夭夭的腳下很輕快,彷彿,她身上的那無形的枷鎖都消失了。
看見夭夭的情緒好起來,陸簡也很高興:“你最近都瘦了好多,想吃什麼,我陪你。”陶夭夭想了想:“我想吃,拉麵。上次那家拉麵。”
上次?
陸簡回想好半天才想起來,伸手點點夭夭的額頭:“知道了,就是你整我那次是吧。”陶夭夭不予置否的撇嘴。
“電話……”
還沒開進市區,陸簡的電話來了,陶夭夭出言提醒他。
“喂。什麼事?”陸簡看了看是公司打來的,靠邊把車停下,接通。
“陸總,那個日本客戶打電話來了,您看……”張安國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他剛剛接到那個松田先生的電話時,也嚇了一跳。這個葉嵐,手段還真是不錯啊。不能小看了她。
陶夭夭知道應該是公司的事情有了什麼變動,她也怕陸簡為難,拉起陸簡的手,陸簡看向夭夭,卻看見夭夭在向自己點頭,邊點頭還指指陸簡耳邊的電話。這個案子很重要,陸簡非要不可,陶夭夭的體諒讓陸簡覺得窩心。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陶夭夭主動說道:“你先送我回去吧,我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