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嘴唇已經失去顏色的陶夭夭,走進一看,她額前的冷汗,密密麻麻的鋪滿,有些承受不住,已經順著陶夭夭的鼻尖滑了下來。
“夭夭。”
“夭夭。”
朵朵喊著陶夭夭,陶夭夭撐著,想給好友一個笑容,但是,被凍住的臉頰怎樣也抬不起一個弧度。
陶夭夭站直身體,頭上一陣發暈,朵朵看出她的不對勁,上前幾步,扶著她坐下,從褲兜裡拿出一張紙巾,擦拭著陶夭夭的臉。朵朵等陶夭夭坐穩,拿了水杯就送到了陶夭夭手邊,陶夭夭輕搖著頭,沒接。
她在心裡糾結了好 久:炫:書:網:,還是決定打電話給陸簡,朵朵看見陶夭夭準備撥號,直接攔住了她:“他現在,電話,打不通。”
朵朵不知道這樣的阻止是不是對的,她只知道陶夭夭不能受到任何刺激,那種求而不得的心情,朵朵懂。
陶夭夭苦笑一下,無力的趴在桌上。漸漸地,她好像沒有了動靜,也許,是睡過去了吧。
朵朵看見趴在桌上睡著的陶夭夭,心裡的憂心都堵到嗓子眼兒了,現在,也許,只有一個人能夠幫他們了吧。朵朵按下那個自己已經熟記的號碼——尚子淵。
“朵朵。”尚子淵的語氣還是一貫的儒雅溫和,讓她分不清楚他的心思。
朵朵咬著自己的下唇,她又有什麼期待呢,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身,還有什麼好像的,好奢望的?
“朵朵?”尚子淵見對面很久沒有回話,又叫了一句。這時候,朵朵才收回自己的心思。
“我想,請你幫忙。”朵朵說得儘量客套一些,她不想再給自己留一絲的餘地了。
尚子淵不知道朵朵這樣客氣的對他,他是該笑還是該哭:“說吧,只要我辦得到。”他的語調有些不同於往常的低沉。
“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不知道朵朵為什麼要這麼一問,尚子淵今天確實還沒看。
“沒有。怎麼了?”邊說著,尚子淵已經走到家門口,領進報紙。一翻開,就看到了今天的頭條。
“怎麼會?”尚子淵滿是不可置信。
朵朵聽見尚子淵這麼說,心裡的把握又多了幾分,作為好朋友,如果真的是陸簡要訂婚,是不會瞞著尚子淵的。
“剛剛,陸簡的媽媽和葉嵐來過公司了,夭夭她,現在,很不好。”朵朵的聲音裡有著節制的音符。
“你們在陸氏是吧,我馬上來。”說完,尚子淵就收了線。
他隨意套上一件衣服就出門了,他知道現在事情的嚴重性,他打電話給陸簡,卻始終打不進去。煩躁的將手機往副駕駛座位上一扔,尚子淵重重的敲了一下方向盤。
快到陸氏的時候,電話響了,尚子淵趕忙接起來。
“陸簡?”
尚子淵以為是陸簡回的電話。
“你到哪裡了,夭夭她,她暈過去了……還,還流了好多血……”朵朵不斷抽泣著,每個字都像是卡在喉頭,拼命的擠出來的。
“什麼?”尚子淵一分神,差點撞到了前面的車尾,他猛地一個剎車。
“我馬上到,你找人幫忙把她送下來,我現在先給醫院打電話,你先別慌,知道嗎?”暗自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尚子淵安撫著朵朵。
趕到陸氏樓下,朵朵已經等在那了。
“她人呢?”尚子淵只看見了朵朵一個人。朵朵抹抹臉上的淚,回頭指著陸氏大門口,陶夭夭被一個人抱了出來。
尚子淵隱藏在眼睛後的眸子裡面洶湧著。他的心裡也不安著,陶夭夭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她被打橫抱在懷裡,臉上白的像紙一樣。手無力的垂在一邊,腿上有著蜿蜒的紅色。
“快,上車。”沒有時間磨蹭,尚子淵拉了朵朵一把,開啟後門,讓他們抱著陶夭夭進去,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去醫院。
急救室。
尚子淵摟著朵朵,朵朵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襯衫,好像只有把它揉碎,她的心才能平靜一會。抱在陶夭夭的那個人已經走了。正是那個男秘書。
朵朵想起什麼,往後彈了一步,整了整自己的頭髮:“你,能找到陸簡嗎?”
尚子淵看著朵朵對他有意無意給的距離感,心裡如針刺一樣。
“我試試吧。”尚子淵也很好奇,陸簡不管去哪裡都不會出現不接電話的情況,而今天,怎麼會這麼湊巧?
……
日本,東京。
陸簡到日本已經是晚上了,松田和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