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剛開動,陶夭夭又停了下來,向司機要了一張紙和一支筆,陶夭夭又開啟車門下來了,那女人還在原地沒走,看見下車的陶夭夭,眼裡似乎閃了閃光。
“我叫陶夭夭,這是我的電話,要是有什麼我能幫到您的,給我打電話吧。”陶夭夭遞出一張紙條,那女人愣愣的接住,再看看,陶夭夭已經走了。
那女人拿著那張字條,眼睛被釘在了陶夭夭三個字上。
陶夭夭。
陶夭夭。
女人的眼裡一串串的掉下來,滴溼了紙條,她慌忙用手在上面擦拭著。
“夭夭?夭夭。會是你嗎?夭夭!”女人自言自語著,言語裡卻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難過,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這是陶夭夭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她的媽媽,直到她的這一輩子結束,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媽媽,早就不在了。
陶夭夭回到了記憶中的陶家,她在門口看了很久,是她走得太久了嗎?她已經覺得這裡很陌生很陌生了。
“你是誰?在我們家門口乾嘛?”
陶夭夭聽見聲音回頭,是一個男生,他推著腳踏車,車上還坐著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子。陶夭夭只是看著他們笑了笑。
那個男生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眉頭總是擰著的。反而是那個女孩子,見到了她,從車上下來,走到和男生並肩的地方,怯怯地問道:“是夭夭姐嗎?”
“陶安都長這麼大了,漂亮了。”
陶夭夭給自己的妹妹打著招呼,原本她以為自己看見他們,反應一定會很大的,現在看來,自己這些年,被打磨了不少。
陶然對她的態度讓夭夭覺得很奇 怪{炫;書;網},他看見陶夭夭的時候,甚至於還有一點激動的成分在裡邊。
“姐……”這聲姐,讓陶夭夭被固定在那裡,他會叫她姐姐?說不清自己是激動還是什麼,她對著陶然也笑了笑。
“怎麼了?”溫和的說出問語。陶夭夭往前走了一步,拉起陶安,對著陶然說道:“好了,把車停好,快開門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這句“姐姐”給刺激的,她也開始有了作為姐姐的樣子。
進了門,家裡一片冷清,陶夭夭甚至在屋子裡聞到了一些黴味兒。看著陶夭夭捂著鼻子,陶安跑到窗邊開啟了窗子。
“你們,的媽媽呢?”
陶夭夭問著,但是兩兄妹沒有一個人做聲。陶夭夭在屋裡轉了轉。陶夭夭把包放在一邊,陶安走到她身邊,輕輕的靠在她的肩上,哭了起來。
“叔叔呢?”陶夭夭摸著陶安的頭,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那個人。陶然也走了過來,他替陶安作了回答:“他在醫院。”
陶夭夭能感覺出陶然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沉重的,他應該病得不輕吧,陶夭夭問清了陶建新所在的醫院,轉身就出去了,陶然追了出來,遞給她一串鑰匙:“姐,我們等你回來。”
陶夭夭結果了鑰匙,如果,沒看錯,這還是她以前用的那一串。她對著陶然點點頭,離開了陶家。
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她看到了陶建新,在醫生徵求了陶建新的同意後,讓她換上了隔離衣。她推開門,走到陶建新的面前,他微微眯著眼睛,她和他對視著,沒有說話。陶夭夭還是無法對著他擺出笑臉。
如果說,溫和的對待她的弟妹是因為她的長大,但是對他,她做不到。
“你回來了。”陶建新的臉上泛著黃氣,他伸出右手想去拉拉陶夭夭,伸到一半,看見陶夭夭冷冷的看著他,他又縮回了手。
“找我回來,有事嗎?”
陶建新苦笑了一聲,他笑得閉上了眼睛,陶夭夭看見他的眼角處流下了一滴淡黃色的淚。
“坐吧。有些事情,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
陶夭夭坐了下來,她不知道她將要知道的是些什麼樣的事實。
……
那一年,陶夭夭的媽媽江婉婷認識了陶家兄弟,她美麗大方,有著傳統的大家閨秀的氣質,也有著活潑靈動的一面,只是這一面,只有陶夭夭的爸爸見過。
陶建新也愛上了這個女人,只是她愛得人不是他。
陶家的事業在夭夭她爸爸陶建平手上做得更大了,陶建新只是作為一個高層而存在著,原本他想離開,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再看見自己愛的人,他猶豫了。
江婉婷和陶建平結婚那天,他喝得大醉。
從那之後,他一直都儘量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