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秦遠修的房間。
可能,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明心當初選擇那一塊墓地時,僅僅只是想要,每天都能夠看到秦遠修。
有時候,感情真的會折磨到一個人,直至死亡。
“先擱著吧。”秦遠修也沒有想過,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我真的覺得留下歐遙並不是太過明智的選擇,以現在我對她的瞭解,讓她離開最好不過,她不是那種容易輕生的人,而且我相信,在她沒有殺死法克斯之前不會去死,如果要死,早在傅司凌下葬或者知道他死亡時,就選擇了那條道路,所以,你沒必要擔心她的死活。”
“你現在還覺得,我只是擔心她的死活嗎?”秦遠修眼眸一深,盯著賀梓晉。
賀梓晉回視著秦遠修,半響,“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關上。”
賀梓晉聳肩,這麼明顯的逐客令他只能照做。
他不得不感嘆,感情,果然是最讓人失去理智的東西,還好,38年來,沒有誰讓他,這麼動容過,估計,他不適合戀愛,只適合,殺人!
……
在維也納平平穩穩過了大半個月,歐遙出奇的乖巧讓所有人都大跌了眼鏡,吳翔每天都跟在歐遙的屁股後面問東問西,巴結的成分明顯得很,有時候賀梓晉和辛仇都不得不感嘆,吳翔那個毛頭小子,也情竇初開了!
大半個月之後,秦遠修已經扯掉了繃帶,還能夠勉強下地行走,因為小腿有些骨折,走起路來比較吃力,但這並不妨礙他經常出現在客廳中一瘸一拐的遊動,儘管,他最想引起注意的那個女人,從沒有抬起正眼看過他。
但是他卻發現,那個女人的臉色明顯好轉很多,比在中國那幾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健康到哪裡去了,也比他預料中恢復原樣的時間提前了很多。
他抿著唇,仿若有時候僅僅只是想要下樓看看她而已,就算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交流,也不妨礙他這麼自娛自樂,但是他不想呆太久,呆久了,總覺得有些視線,很是怪異,比如賀梓晉那考究的眼神,比如辛仇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反正,他覺得全身都會抓狂。
“秦遠修。”突然,那個女人,清清淡淡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響起。
秦遠修整個人愣了一下,他剛剛從沙發上站起來而已,他此刻的模樣,鐵定蠢得要命,他暗自嚥了一下口水,依然用他冷漠的嗓音問道,“什麼事?”
“法克斯在哪裡?”她終於抬頭,直直的看著他。
秦遠修經常受傷,所以,她看著他的模樣,也就習以為常了。
他抿緊唇,現在不回答。
他拄著柺杖,一步一步的上樓。
“我就知道你不會說,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只是想要告訴你,明天一早我就離開去找法克斯,總有一天,我會把法克斯的屍體送回來。”宋臻淺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的話語,讓大廳中的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氣。
不是覺得恐懼,只是,有些不太習慣溫順了大半個月的歐遙,突然這麼冷冽而強悍的氣勢。
“不可能。”秦遠修回答,冷得發寒,卻也堅決得嚇人。
甚至於,他說的不可能,是不可能讓她離開,還是不可能殺掉法克斯,也或者兩者都有,但不管如何,他的氣勢,永遠都帶著無法掩飾的霸氣,不管在任何情況,任何狀態下,自然的讓人,畏懼三人。
宋臻淺不怕他。
習慣了一個人之後,就沒什麼可怕了。
她站起來,走在秦遠修的面前,她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的高度,所以,她需要很努力的抬頭才能夠看到他此刻僵硬的臉部輪廓。
“不是徵求意見,這是我的決定。”宋臻淺對視著他,“而我的決定只是想要通知你,逆、我、者、亡!”
客廳的氣氛更加詭異了。
宋臻淺的的氣焰一點都沒有消逝,反而,越來越強。
秦遠修冷睨著她,“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走出這裡嗎?”
宋臻淺眼眸一深。
“如果沒有,就不要自以為是。”話音一落,不需要聽到她任何的話語,秦遠修拄著柺杖,一步一步的離開。
柺杖觸碰到地上響起強烈的聲音,宋臻淺沒有轉頭看他離開的身影,也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捏緊手指,沉默無比。
賀梓晉看著這樣的局面,他倒是不擔心法克斯會不會被歐遙殺死,他擔心的倒是,以秦遠修這樣的對待方式,歐遙永遠都不可能投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