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想起身送他們出去,周閎竔伸手按住她的肩:“喝藥。”
“……”
好吧,心裡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還想矇混過關呢。
蘇晚清呵呵一笑:“你們走了我就喝。”
“喝吧,你喝完了我們就走。”他一臉不容商量。
“我會喝的,你們先走吧,還磨嘰一下天都黑了。”她還想垂死掙扎。
周閎竔這次不再說什麼,放下抱著的蘇紀,作勢要端起碗:“我來餵你……”
“好好好,我喝,我喝!”
一看他這架勢,嚇得她立刻從他手裡奪過碗,捏著鼻子一閉眼仰起頭,深呼吸一口氣,二話不說幾大口‘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周閎竔早就拿了一個甜棗等著她,她一放碗,他立刻將棗放進她嘴裡。
蘇晚清臉幾乎皺成了一個小包子,周閎竔替她拍了拍背,又用手擦去她嘴角藥漬,這一碗喝下去,差點要了她半條老命,蘇晚清無力的匐在他胳膊上哼哼唧唧……蘇紀在一邊看著兩個大人這樣,抬手掩著嘴角偷偷的笑。
……
引擎起動,車子緩慢的駛出去,蘇紀衝她揮了揮手,蘇晚清靠在門邊和他揮手再見。夾答列午
直到車子不見,她才轉身進了屋。
劉嫂走過來說:“蘇小姐,要不要吃水果?”
蘇晚清擺擺手:“劉嫂我還不餓,先去樓上休息一會兒。”
“好的。”
上了樓,蘇晚清沿著走廊往裡走,她睡肯定是睡不著,索性無事來到周閎竔的書房,想找一本書來打發時間。
一排排看過來,都沒有她感興趣的,全都是一些經濟類和古板的書籍。
在椅子上坐下來,她發現他書桌上掛著幾隻毛筆,她眼前還有一些白色的紙張,上面寫滿了筆鋒xx的字跡。
蘇晚清一挑眉,倒是沒想到他還會寫毛筆字,還是這種極需要功夫去練的小篆。
她拿起一隻毛筆,沾了墨,想象著他平時寫字練字的模樣,便學虎畫貓般寫了起來。
“周閎竔……”
“蘇晚清……”
“蘇紀……”
她在白色的紙張上寫下的他的名字,然後再寫下自己的和蘇紀,一筆一畫寫完,仔細用心,傾盡了感情,可結果一看,簡直是慘、不、忍、睹。
太醜了!
將那寫滿名字的紙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她抓起毛筆,又開始笨拙的寫起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練習了一大堆紙,這才將這幾個名字練的稍微能入眼,筆端支著下巴蘇晚清滿意一笑,眼角餘光一掃,瞥到面前的白紙已經被她用完,還有一張A四紙張靜靜躺在眼前。
這是一張A四紙,顯然是在最下面,被那些白紙給覆蓋住了。
如果她不坐在這裡練字,恐怕是不會發現這張單子。
放下手裡的毛筆,蘇晚清拿起那張單子。
門鈴響起來,劉嫂立刻過去開門,門外面的人是她不認識的,她疑惑的看著。
“我找蘇晚清。”敲門那人說。
劉嫂看著她:“請問這位小姐是?”
“我姓董,你去跟蘇晚清說,她自然就會見我了。”
對方禮貌親和,還能直呼蘇晚清的名字,看來真是蘇晚清的朋友,劉嫂將門開啟,“董小姐請進吧。”
將人帶到客廳,劉嫂說:“董小姐請坐一會兒,蘇小姐在樓上,我去叫。”
對方點點頭,並不在看她,轉而打量起這個屋子來,劉嫂覺得心裡奇怪,上樓梯時,聽到那個董小姐極輕極輕的吐出一句:“金屋藏嬌,也不看看自己住不住的起。”
劉嫂先來到臥室,意外的沒有看到人,她就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結果在半掩的書房內看到蘇晚清的身影。
“蘇小姐……”
她推門進去,蘇晚清趴在書桌上,聽到動靜抬頭,劉嫂看到蘇晚清淚流滿面。
“蘇……蘇小姐?你怎麼了?”
劉嫂嚇了一大跳,立刻跑過去。
蘇晚清怔了一怔,似乎大某種光怪陸離的世界中回來,看到是她,伸手臉頰上的淚珠給擦乾淨了。
“劉嫂,你怎麼來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嗡嗡的。
劉嫂看著她:“蘇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蘇晚清隨手抓起一本書,“剛才看到一篇感人的文章,結果給看哭,我真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