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還會說話!”他冷笑,“別把人當傻子!”
“……瑾”
蘇晚清張嘴無語,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告訴他吧,告訴他有個兒子,不管他喜不喜歡,討不討厭蘇紀,讓他先知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她打定主意,醞釀好了一席話,心裡半是緊張半是忐忑,在這五味陳雜中她張嘴說道:“周閎竔,你……”
“你告訴我,當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恰”
他終於等的不耐煩,一直憋在心裡的話爆發出來,聲音暮鼓晨鐘一般低沉渾厚的傳過來:“蘇晚清,是不是你殺了我父親?!”
這話,終於問了出來。
以往種種記憶被翻出來,蘇晚清想躲都躲不掉,她能開口斷然拒絕嗎?不,她不能!
“是,是我做的。”
她話落未定,就聽到那邊他呼吸變得粗喘起來,像是隱怒邊沿要發怒而又受傷的獵豹。
她心裡一疼。
“蘇晚清,你真狠!”
他最後只扔出這一句,就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耳畔靜下來,除了裡頭那長久的忙碌音,什麼都沒有。
她捏著手機發呆,慢慢蜷縮起身體,把自己抱成一團。
四周那麼靜,耳朵裡那麼空,就連心裡也那麼空。
……
刑安一大早就來到周閎竔的屋子,剛一進客廳,就看到了滿地的酒瓶子,他皺了皺眉。
來到他臥室,果然看到他還睡在床上。
“起來!”他用手抖了一下被子,床上的人動了一下,沒過幾秒,從床上猛地坐起。
看清是他,周閎竔又仰頭倒下去,伸手按著隱隱做痛的額角,“你怎麼來了?”
“都快十點了你還沒去公司,我當然要來看看你怎麼了。”
刑安熟練的從櫃子裡找出解酒丸,又倒了杯清水放到了床頭櫃,“你昨晚怎麼喝了那麼多?”
周閎竔拿起藥仰頭喝了,沒答他的話,翻身從床上坐起,這樣一來,刑安就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刑安伸過手去,周閎竔頭一偏,“昨晚我遇險了。”
“誰幹的?”
周閎竔冷笑:“還能有誰?”
“你是說……”刑安沉了沉嘴角,“他出手了,我們怎麼辦?難道就生生的受他打壓?”
“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周閎竔眼眸深邃,“他有所顧及,昨天晚上或許只是一個教訓。”
“他是不是開始懷疑我們了?”
周閎竔抿嘴,沒說話。
刑安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去洗漱吧。”
周閎竔點了個頭,徑直去了浴室。
他一走,刑安眼角就看到床尾躺著一支四分五裂的手機,只剩下一塊電池完好無損,這手機,很明顯是被某人怒極之下摔碎的。
能讓周閎竔動怒的,除了蘇晚清還有誰?
刑安盯著那粉碎的手機冷笑:“又是你!”
……
蘇晚清下班走出醫院,綠化帶後面忽然跳出來兩個人,大叫一聲:“Surprise!”
她嚇了一大跳,指著兩人笑:“你們怎麼在這裡?”
柳萋萋牽著蘇紀挑眉:“我沒什麼事,就早早的接了蘇紀放學,他說要過來接你下班,我們就來了。”
“是麼?”
“當然。”蘇紀牽了媽媽的手,“我們等了好半天。”
蘇晚清捏了捏他鼻子:“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不要緊。”蘇紀一本正經的擺手,“男人等女人是應該的。”
柳萋萋笑的亂顫,甚是誇張,“走吧走吧,吃飯去,肚子快餓癟了。”
三個人排成一排,蘇紀站中間,快要過馬路時,一輛黑色麵包車急速駛來,裡面下來三個成年男人,黑衣黑褲,一人架一個,將蘇晚清她們三人押進了麵包車裡。
然後車子又急速而去。
只不過幾秒的功夫,她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車子開出好幾十米,蘇晚清才猝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將蘇紀抱在懷裡,冷聲厲喝:“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對方三個大男人坐在她面前,一動不動,並不理會她。
坐在最旁邊的柳萋萋伸手去開門,結果發現車門也被他們鎖住。
“晚清,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抓我們?”她心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