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手‘啪啪’扇了她兩巴掌,她被打的頭暈眼花,聽到打她的人說:“給小姐道歉!”
柳萋萋冷笑一聲。
“董薇,你別太過份!”
蘇晚清怒氣攻心,也不顧眼角的疼,想衝過去,無奈她被另一個保鏢制著她,而她身邊還有一個蘇紀,她不敢亂動,身上每個細胞卻都在憤慨。
董薇來到她面前,止不住的冷笑:“看看到底是誰太過份!你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不顧廉恥,做這些不要臉的事之前,想過後果沒有!蘇晚清,我警告過你的,有些小三是不能當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你他媽到底在說什麼?!”
蘇晚清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散落在地上凌亂的相片,相片在陽光下格外的清晰。
她頓時明瞭,董薇是為什麼要找她的麻煩了。
那相片裡的男女主人公,正是她和周閎竔。
從角度來看,是被偷‘拍的,而讓董薇生氣的,也正是相片裡周閎竔的舉動。
因為他正低頭吻著她。
這樣刺眼的相片董薇如何不生氣,她剛開始拿到這些相片時,氣到手抖,那怒氣怎麼也樣消不下去,如果不把蘇晚清叫過來當面對質,她是如何也不會甘心的。
她要看看,看看這個女人怎麼樣解釋,怎麼樣否認?!
“這上面的人是你吧,我沒搞錯吧!”董薇聲音已然尖銳。
蘇晚清收回視線,淡淡的:“是我,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這樣看來,我並沒有冤枉你,也沒有錯怪過你!”董薇聲音徒然拔高,“蘇晚清,你到底還想幹什麼?六年前把他害的不夠,現在又跑回來繼續害他,你成心的是不是?周閎竔被你害死了你心裡才舒坦是吧?!這你個女人,怎麼能那麼狠呢!”
蘇晚清一怔,繼而皺眉:“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我不明白……”
“好!那我就跟你說明白。”董薇打斷她的話,指著她的臉,“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眼熟,可沒想起來。”她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張相片,正是從周閎竔書房裡翻出來的那張,她遞到她眼前,“直到看到這張相片,我這才驀然想起六年前我們見過一面,僅此一面,卻給我留下了極大的印象,還害得我手臂燙傷,那疤痕半年才消。”
“身上的疤痕能消,可心裡的傷痕怎麼消?”
董薇涼涼一笑:“六年前他最無助最難過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你在哪裡?你不在,一直都是我在他身邊!他那個時候失去唯一的親人,幾乎是痛不欲生,他身上又有傷,躺在床上三天沒吃東西,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嘴裡卻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那難堪的過往回憶起來,董薇依舊能清晰的記起每一件事,她從沒見過意氣風發的周閎竔那樣狼狽落魄過。
她當時性子軟弱,遇到大事只會哭,看到喜歡的人那樣,她沒有一天是不掉眼淚的,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陪在他的床邊看著他,跟他說話,要他振作起來。
刑安更是,所有大大小小的事都壓在了他身上,周父一死,周閎竔倒下,那些往日的仇家和對手沒有一個不落井下石暗地裡出絕招,搶生意算是仁慈的,甚至還有那些懷恨在心的人千方百計的想要殺了他們。
那幾乎是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陰霾遮在每個人身上。
而這種日子,全是被一個叫向晚晚的女人給親手帶來的。
知道這件事情,董薇還是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知道的,那晚她在病房外面,聽著刑安對躺在病床上的周閎竔說話。她也才瞭解到,周父是被何人所害。一直到刑安的父親出事,周閎竔才從那張病床上爬了起來。
周父一死,生為周父左右臂膀的刑父也彷彿在一瞬間老去數十歲,一病不起,這不是最難過,最難的是警方也在這樣的關頭插手進來。周父一生的生意都有涉黑,他人一死,矛頭就直指刑父,警方在幾日間找出人證物證,以重大罪將刑父逮捕,雷厲風行,手段狠厲,一丁點也不給周家和刑家留面子。
想想也是,周家的當家主人都去世了,誰還會給他什麼面子?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是世人都懂的一個道理。
刑父被抓當日,周閎竔就從病床上爬起來,他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在病房裡'看書吧:WWW。KANSHUBA。ORG'整 理了小半個時辰,拉開‘房間門出來時,已經沒有了頹廢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