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裡恨不殺了那個賤男人,她找不著發怒的對方,便把怒氣全都發洩在刑安身上。
“你也不是好東西,滾!”她還想上去鬧,刑安一把架住她,大手死死捏著她的纖細的手腕,將她狠狠的甩開,柳萋萋退開兩步跌坐在病床上。
蘇晚清忙伸手扶住了她。
又驚又怒瞪著他!
“蘇晚清,我警告你,像今晚這樣的事若是還有第二次,你的下場就沒這麼簡單。”
刑安丟下這一句,轉身出去。
直到病房的門被甩上,柳萋萋才從震驚中回神,她伸出一隻手指著刑安消失的地方,一臉怒意:“他竟然推我?!”
蘇晚清掀開被子從病床上來,“你還抽他了呢。”
“……”
柳萋萋餘怒未消,瞪她:“你還幫著外人是吧?!”
“我實話實說。”蘇晚清在原地走了兩圈,不頭暈也不眼花,一切都挺好,她抓起自己的衣服換上,這才道:“我們走吧。”
“去哪兒啊?”
“回家。”
“啊?”柳萋萋攙扶著她,“你行不行啊?醫生說是腦震盪呢。”
“沒問題。”
出了病房,柳萋萋絲毫不敢鬆懈,緊緊扶著她,像扶著慈禧太后,一會兒一個‘您慢點’一會兒一個‘小心腳下’。
蘇晚清幾次勸說後她都不聽,也就由她去了,等車時,她問她:“你跟刑安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跟他……那個了?”
“哪個了呀?”柳萋萋似笑非笑側頭,“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哪個呀?”
蘇晚清無奈搖頭。
想問她一點八卦,沒想到反過來被她取笑了一頓。
出師不利。
……
周閎竔住宅。
刑安停了車直接上去,推門進去,董薇已經走了,偌大的房子裡黑悽悽的一片,像是沒人一樣,只有遠處客廳裡有一抹光亮在黑暗裡一閃一滅。
他伸手按開牆邊的燈,屋子裡瞬間明亮起來。
周閎竔就坐在沙發上抽菸。
窗戶沒有開,屋裡一陣清香的煙味。
刑安皺眉,走過去,‘唰’的一聲將窗簾開啟,讓空氣流通。
周閎竔抬頭看了他一眼,“都弄好了。”
他說的不清不楚,刑安卻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答道:“她沒事,只是輕微的腦震盪,休息兩天就好了。”
“嗯。”
他低低應了一聲,又是長長抽了一口煙。
每次他獨自抽菸,刑安就知道,他是心裡煩悶,情緒不能自控,才會一個關在房子裡,誰也不見。
看到他沉默抽菸的樣子,一大堆責備的話卡在喉嚨裡,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刑安來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屋子裡只開了個燈,光線度並不高,他的臉半隱在黑暗中,問:“就這麼放不開?”
周閎竔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