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年的時間還不夠?”
一針見血。
蘇晚清白了臉。
瞧著她那像失了魂魄的樣子,秦衛不忍,“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實情全都告訴他吧。”
蘇晚清點頭。
“我是說全部。”
她抬頭看去。
秦衛定定看著她,“不止是蘇紀的事,還有你自己的事,還有六年前的事,都可以選擇告訴他,上一輩人的恩怨不需要年輕一代來負責。”
“我……我知道。”
他點到即止,說到這裡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朝車子而去。
……
另一邊。
剛才看著他們二人走遠去說話,周閎竔才把目光收回來,眼神掃到車外站著的小不點,眼神凝了凝,聲線低沉開口:“你過來。”
蘇紀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對。”
柳萋萋雙手按著蘇紀的肩膀:“不過去,他不是個好人。”
周閎竔面色一寒,正要發作,蘇紀軟軟的童音飄進他耳朵裡:“我覺得開車的叔叔人挺好。”
他一怔,臉色緩了緩。
“你呀,知道什麼叫壞人什麼叫好麼?”柳萋萋摸著他的小腦袋瓜子,“你現在還小,不能分辨善惡是非,也分辨不了好人壞人……”
在柳萋萋滔滔不絕的教育當中,蘇紀朝車子跑了過去。
“哎,你這孩子……”
蘇紀一雙手趴著車窗戶,問:“什麼事?”
“把手伸進來。”
蘇紀猶豫。
“放心,不會吃了你。”
只好照做。
手一伸進去,周閎竔就猛的抓住了他的小手,蘇紀惶恐一下,想抽回胳膊,周閎竔看了他一眼,眼神威嚴,“別動。”
嗚,這個叔叔好凶。
“疼麼?”
手掌上的傷口被人輕吹了一下,蘇紀眨巴眨巴眼睛,周閎竔在車裡找出消毒水替他擦了一下,又找出個創口貼給他貼上。
嗯,這個叔叔人還是蠻溫柔的。
做好這一切,周閎竔這才鬆開他的手,“下次小心點,別又摔著了。”
“哦。”
“你今年幾歲?”
盯著他的一張小臉,周閎竔問。
蘇紀低頭看著手裡的創口貼,“五歲。”
“五歲?”他喃喃自語,“還真巧。”
“什麼還真巧?”
“沒什麼。”
“哦。”
兩個人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柳萋萋聽不到,有些著急,怕蘇紀小嘴亂說,洩了什麼秘,到時候蘇晚清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蘇紀,快過來!”她跺跺腳,衝他喊了一聲。
蘇紀回頭‘噢’了一聲,轉身要走。
“等等——”
周閎竔從窗戶裡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小胳膊,蘇紀不解的回頭,周閎竔一指遠處虎視眈眈站著的柳萋萋,問。
“她真是你媽媽?”
眼眸微眯,滿是質疑。
蘇紀張嘴,正要回答,旁邊橫插一道聲音:“當然是!”
抬頭一看,是蘇晚清。
“是麼?”他不動聲色沉了臉。
蘇晚清點點頭,看了他一眼,他眼神銳利深究,她心裡一慌,立刻避開他的視線,衝一旁的秦衛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拉著蘇紀轉身走了。
秦衛拉開車門上去,開啟廣播,勁爆的歐美歌聲從電波里傳出來,他往後一靠,愜意:“咱們走吧。”
周閎竔看他一眼,啟動車子離開。
一直到後視鏡裡那幾個人的身影變的看不見,周閎竔才將目光輕移回來,副駕駛位置上的秦衛悠閒的聽著歌曲,時不時的跟著輕哼。
“秦大哥,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他沉吟片刻,終是開了口。
秦衛悠閒勁兒不停,“什麼事?”
“蘇晚清當年一夜之間在A市消失,是你出的手?”
若不是他出手干預,憑當年周家在A市的勢力,不可能找不到蘇晚清。周父出事那晚,他就讓刑安在A市搜尋,幾乎是地毯式的搜尋,可依舊沒人找到她。
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若不是有勢力滔天的人幫忙,不可找不著她!
所以周閎竔一直認為,蘇晚清的背後有權利極大的幫忙,她以前是在校小警察,他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