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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拎著月白色的女式睡袍到達蠟池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他親自用破蠟工具將蠟塊搗碎後,將她抱出來輕輕的放在地毯上,大掌細細的撫過她的後背——剛才被滕條打得血肉模糊的地方,居然癒合得只剩下一道道紅痕!
“再做三天藥浴和全封蠟,疤痕就可以消除了!”司南滿意的說著,瞟了一眼響個不停的電話,對安顏說道:“替我接電話!”
說著將電話遞給了她,自己則半蹲在她身側,將一些白色粉沫撒在那些鞭痕上,細細的用手指揉捏著,而那藥粉辛辣的感覺,讓安顏直抽涼氣,卻又不敢叫出聲來,直到司南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沉聲說道:“讓你接電話呢!”
安顏忙按了接聽,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一陣嬌媚的聲音:“阿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見我,一個電話我就來了,何必強行留我在這裡!”
安顏用餘光偷偷瞥了司南一眼,他似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後背的傷口上,便知道他不會教自己怎麼處理!
可是?
這個女人是誰呢?語氣這麼嬌媚而熟捻,他讓自己的處理的目的是什麼?自己應該怎麼應對呢?
經過了近一個月的訓練,又經歷了司南無情處罰下屬的事情,她做事變得越來越小心謹慎。
可司南不理她,她又不能不理電話那邊嬌嗔的女人,只得試探的問道:“你好,我是安司顏,司南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問你……嗯!唔。”話還沒說完,司南一直按著她傷口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探到了她前胸……
突然而來的輕撫,讓她下意識的輕吟出聲,卻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阿南在你身上?他想這樣來氣我?你讓他接電話!”電話那邊是惱羞成怒的聲音,說話時不僅帶著高高在上的命令,還帶著輕蔑的不屑!
安顏的臉立即變得通紅起來,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側頭看了看司南,他卻又恢復了剛才的一本正經,正專注的幫她抹著藥粉。
“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稍後再打吧!”安顏輕咬著下唇,低低的說道。
“你知道不讓他接電話的後果嗎?”蘇情在電話裡威脅著。
“我只知道讓他接電話的後果!”一個月的訓練畢竟沒有白費,安顏的回答,越來越有殺手Feel了!
正在她背後忙碌的司南看見她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眸底不禁露出些許笑意!
“你告訴他,我等他從你身上下來!”蘇情冷冷的掛了電話。
司南正好處理完她身上最後一處疤痕,伸手從她手裡接過電話,輕笑著說道:“最後一句回答不錯,前面都是廢話!”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與任何人應對時,都要夠份兒!”
“下次我會注意的!”安顏暗自吁了一口氣,從他的評價裡,她知道了,她這個角色,應該怎麼來扮演,而在夜宴上的正式亮相,也是她演戲生涯的正式開始!
司南將她抱起來,幫她穿上了睡袍,便抱著她往外走去:“今天我會住在別墅裡,這三天的治療我會親自動手。”
“是!”安顏輕聲答道!
他在不在別墅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她晚上的時間都是屬於蘇妍的——以前是教語言、服飾與走路。現在應該是商務課程。
“今天晚上的課程就是陪我!”司南一眼都看透了她的想法,淡淡的說道。
“是!”安顏輕聲答著,被他抱在懷裡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僵直了一下,藏在衣袖中的雙手也悄悄的握起了拳頭。
“要學會在合適的時候,表露合適的情緒!該隱藏的時候要隱藏,該誇張的時候要誇張!記住你的身份!”司南輕語著,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輕笑,而他的話,卻讓安顏知道了——隨時、隨地,她都處於一個新的身份的適應中!
殺手這個角色,不僅是體能和技術的訓練,還有和搭檔配合的訓練和環境應變能力的訓練!
而似乎自己,還沒能完全進入這個角色!司南,卻利用一切機會提醒著自己——訓練自己,也成了他的必修課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的天分不是最好的!訓練時機不是最好的!身份也並不具備什麼價值!花這麼大的代價,還親自上陣,值得嗎?
“無論如何,這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機會,所以,不管他怎麼想,自己卻必須百倍的努力,做到他滿意!”安顏緩緩鬆開了緊握的雙手,雙臂微抬,輕輕的圈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