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力氣!”
“是啊,所以要好好聽話!你先躺著,我讓金叔拿東西過來給你吃,先吃了,有力氣了,我再給你檢查傷口。”安顏的雙手輕輕摩挲著他臉上的鬍渣,滿臉心疼的說道。
“他這會兒敢進來?”提起金叔,司南臉色一凝,冷然說道。
“司南,怎麼啦?他是金叔呢!”安顏低下頭,柔柔的吮著他的唇,低聲說道。
“你當心點兒,下不為例!”司南用手揪了揪她的臉:“不是我小氣,是因為在暗夜,你太特別。”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還擔心什麼?”安顏張開嘴,輕輕咬住了他髒兮兮的鼻尖,輕笑著說道。
“腿上還在流血?怎麼沒有及時包紮?快起來!”司南正想用手撐著床慢慢的坐起來抱著她,卻摸到了她已流了他一身、已經染紅了床單的血,一時間不由得大怒,不知道哪兒來的勁兒,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然後吃力的站了起來,將她整個身體都搬到了床上。
“司南,我……”安顏用手肘撐著床想要坐起來。
“躺下!”司南一臉的陰翳,看著她時眸子裡一片冷洌與暴怒。
“哦。”見著這樣的他,安顏不敢再說什麼,只得老老實實的躺了下去,看著司南拖著疲憊的身體,快速的走了出去。
——
“金叔,我要進去看安顏!”安可見金叔出來,纏著他要進去。
“他們兩個都受了傷,快準備些食物和藥箱要緊。”金叔對安可快速的說道,自己則快速的將藥箱又清理了一遍。
“怎麼讓她一直拖著傷?”司南出來看著金叔怒聲說道。
“阿南,你怎麼起來了?”金叔正將安可準備好的食物端出來放在桌上,便看出司南幾近極限的身體,強自支撐著站在那裡!
“藥箱!”司南看著金叔冷冷的說道。
“是!”金叔忙將準備好的藥箱遞到他手裡——因為有了剛才的事情,他的心一直虛著!所以見司南堅持要先醫安顏的腿,也不敢出聲勸他,只是告訴了他為什麼安顏的傷一直沒有處理:“是你一直抱著她不肯放手,是她一個人從廢墟里將裡揹回來的!又是大腿的傷,別人原也不敢看!”
“不敢?”司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從他手裡接過藥箱冷洌的說道:“不敢是最好!”
說著轉頭對安可說道:“進去幫忙!”
“哦!”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安可並不怎麼聽得懂,對於司南的命令,倒是清楚的知道是要她進去幫忙來著!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碗,接過他手上的藥箱,跟在他身後快步往他和安顏的房間走去。
客廳裡的金叔,在他的怒吼之下,已是一身的冷汗——剛才倒在床上,壓著安顏的事情,他全看到了!
還好,看樣子也沒打算繼續深究下去!
金叔用手背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沉沉的坐了下來。
——
“安顏!你受傷了?”安可一進門,便看見床上一片的鮮紅,心裡不由得心疼的喊了起來。
“沒事,就是流了點兒血,你別擔心。”安顏看見安全完好的安可,微微的笑了——大家都沒事,都安全的呆在這裡,真好!
“開啟藥箱,坐下。”司南看著她一臉慌張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的說道。
“是。”安可輕瞥了一眼司南腿上的大片血跡,不知道是被安顏染上的,還是本身就已經受了傷,但見他眼中的不耐,知道他現在緊張的是安顏的傷口,便快速的開啟了藥箱,按他的要求將工具一一遞到他手裡。
“現在給你取子彈,清洗的時候會有點兒疼,你忍著點兒。”司南伸手將她的外褲輕輕的褪了下來,保持穩住雙手儘量的不讓衣服或自己的手碰到她的傷口。
在將外褲扔在地上後,拉起被子,將那裸露在外的另一條腿蓋好,這才從安可手中接過消毒藥棉,將傷口仔細的清洗乾淨!
“疼就叫出來,又沒人笑話你!”司南看著她緊咬著下唇,微微皺起眉頭說道。
“恩,還能忍會兒,你繼續。”安顏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
司南知道拖的時間越長,她會越疼,當下便也不再停頓,快速的調了輕量的麻醉劑注射進她的大腿根部後,過了一會兒,又拿起一根消過毒的鋼針在傷口周圍刺了幾下:“疼嗎?”
“不疼,可以了!”安顏點了點頭,知道是麻藥已經生效了。
“好!”司南輕應著,放下鋼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