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定力高強者應當不乏,只是特萊斯明顯算不得其中之一,但看他半月來幾乎沒有一日離開過這嬌軀的主人——伊凡,不但每夜擁她入眠,且每夜入眠之前總是想方設法極盡索取,非要將伊凡整頓得癱軟如棉、無以為繼才肯偃旗息鼓。
雖說好…色乃雄者本性毋庸質疑,但去到如此迷戀的地步卻連特萊斯自己也始料未及。
他起初以為,依他這般放任縱情,定會很快厭膩厭煩,然而出乎意外地,他發覺他索取的越多,對她的依賴就越深,從而想要索取更多,於是週而復始,始而復周地欲罷不能、留戀不休。。。即便他的腦海中也曾產生瞬間的疑惑——這個女孩子,莫非是狐狸精轉世抑或者是罌粟化身,否則何以他佔領品嚐無數輪迴,仍甘心淪陷。
不錯,他甘心情願。
他甘心情願泥淖深陷,甘心情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心情願淪為她的奴僕。
他是真的需要她,無時無刻不需要她。
“啊!”驀然間,一聲虛弱的尖叫略微打擾了驚濤拍岸的節奏,只見伊凡秀眉緊蹙,麗容泛白,纖纖十指掐入特萊斯寬闊壯實的肩肌,櫻花唇瓣咬出一排清晰齒印,語不成句地祈聲道:“不要了。。。停下。。。停。。。求你。。。我、我受。。。不住。。。了。。。”
只是一瞬的攪亂,很快,拍案聲恢復如常,齊整勃碩,源源不絕。
“小凡。。。再堅持一會兒好麼。。。再一會兒就好。。。”特萊斯深深凝注伊凡半合的雙眸,渾身肌肉勃張,干戈戰野,燎掠大地。
他充耳不聞她的求饒,即使他知道她已筋疲力盡,即使他並非不懂得憐香惜玉,但他素來莽撞,不擅控制自己的衝動,尤其面對她更覺身不由己。
火苗高躥,火焰翻滾,火熱灼灼。
疾風驟雨,電閃雷鳴,氣勢磅礴。
“。。。”她的呼叫終於低不可聞,承受他剛猛釋放的剎那她暈了過去,然而隔不多久又忽地悠悠轉醒,只見駕馭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仍未撤退,他正埋首一雙玉巒之間,採擷嫣蕊,吞噬雪峰。
她咬唇,心底湧上一層從未有過的疲憊和厭憎,想也不想便伸手抓住他的頭髮,往外推去。孰料,這個動作瞬間激怒了他。
他緩緩抬頭,雙眸赤紅,神色陰晴不定,突地掌下一沉,扣住她的柳腰,同時欺身扎入溼潤雨林,直抵天涯海角。
滾滾海浪再度襲來,一浪高過一浪,浩瀚無垠,滔天滅頂。
良久良久,屋裡充斥著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嚶吟,而那清脆響亮的拍案聲,此消彼長,此起彼伏,宛如魔咒。
一聲又一聲暴喝傳來,溫泉奔流,洪河淹堤,一發不可收拾。
如此復往,短短半月,令人難再分清現實與夢境。不僅特萊斯,就是伊凡自己也有些意識模糊,究竟今夕是何年?究竟他們在降靈聖火壇待了多久?十五天?十八天?
昨夜與今夜的星火,究竟又有何不同?
“嗯。。。啊。。。不要。。。”跋扈佔領她的劇烈剛猛打斷了她的遊思,她嚶嚶地喘息著,宛若白鴿般嬌弱的玉軀顫抖如飄蕩於荒海上的一葉孤舟,失了船槳,失了方向,無可奈何地任憑驚濤駭浪錘擊拷打、決勝千里。
“乖,小凡。。。別怕。。。這是很歡樂的事啊,為何你總是皺著眉頭?莫非。。。我沒能完全滿足你麼?”特萊斯明明見伊凡臉色蒼白卻自找藉口,行動雷厲如斯,他肌肉健實又身強力壯,因著年輕氣盛之故,縱情聲色起來歡愉至上、毫無節制,漫漫長夜笙歌不止、駕馭不休、強取豪奪、予索予求。
如同今夜,他不帶間歇地玩享數度仍不肯罷手,而她早已被他折騰地不堪重負,這些日子能夠勉強堅持都是靠著先前那兩粒名貴金丹補虛益氣,但他卻絲毫不知體恤她的疲累,只顧揮汗如雨,一味放縱尋歡。
單從這一點便能看出,特萊斯性烈如火、急進暴躁,並非像琉黎之類懂得溫柔體貼女子的男子,於是此時此刻,伊凡的連連呼叫只得自己聽見,而特萊斯凌駕在她身上,堪稱英姿勃勃,精神抖擻,容光煥發,暢快淋漓。
“不。。。要。。。啊!”她的求饒瞬間被他的大喝所淹沒:“小凡,我愛你。”他昂首再進一程,徹底掠奪了那片神秘而柔軟的腹地深淵,與先前每一次一樣,在那深不可測的幽境中揮舞鐵馬驍騎,嘶嚎萬里無疆,所行之處電馳雷騁、狂風呼嘯,猶如一把野火要將一切燒盡!
她沒能堅持到他最終的爆烈,拼命驚叫一聲後力竭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