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索性把‘風莫言’的樹洞當成溫柔鄉,盡情迷戀著少女美麗無倫、嬌軟如柳的無骨之軀,深入淺出執扎敵營不願抽離,孰料這會兒帕特里亞王宮大內,特萊斯自沉睡中大喝一聲,將一干臣子嚇得烏壓壓跪了一地,就連國主赫茲密與王后索旦朵也屈膝階下,俯首聽命。
他們膜拜的物件自然不是帕特里亞火族王儲特萊斯?帕特里亞,而是帕特里亞火族的始祖轉世,火王特萊斯?帕特里亞。
每個人都靜待火王的號令,是以當特萊斯的聲音響起時,沒人會預料到是這樣的情景:
“父王、母后,莫非兒臣罪無可恕,你們終是要召集眾大臣,決意廢我王儲之位了嗎?”
赫茲密與索旦朵面面相覷,發愣的檔兒特萊斯已下床撲通跪倒在他們面前。
“父王、母后,兒臣不肖。”特萊斯垂首,態度誠懇,字字鏗鏘:“兒臣為報私仇,夥同外敵,合攻鬼域,誅殺鬼王琉黎?巫倫尤克,致使我軍將士陣亡,理得父王、母后從重譴之,兒臣絕無怨言。”
赫茲密忍不住道:“特萊斯,你還記得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麼?”
“兒臣與鬼王一戰,被鬼王一掌震飛,跟著就昏迷了。”特萊斯抬首,詫異看向赫茲密:“難道不是弗萊恩以‘風之聖痕’送我回來的嗎?”
“什麼?弗萊恩自己也暈。。。”赫茲密剛要開口,索旦朵急忙擰了夫君一把,接過話頭:“正是,正是弗萊恩送你回來,幸虧‘風之聖痕’行駛無疆,否則你倆都逃不過火舌燎原,真正千鈞一髮呀。”
特萊斯聞言頷首:“全賴弗萊恩救我一命。”
索旦朵看著特萊斯,眼波輕漾,若有所思:“好孩子,你昏迷之後弗萊恩來探過你好幾次,你記得要謝謝人家。”
“那是自然,兒臣這就去。”特萊斯起身卻又立馬跪下:“兒臣待罪之身,豈能離開帕特里亞。”
索旦朵沉吟一會兒,道:“你雖闖下大禍,但事出有因。追源溯頭,波蘭格勒大王子澤西別有用心,人盡皆知,我等雖無確鑿證據,但巫倫尤克國破一役神族難逃干係。”索旦朵移目看向赫茲密,放柔語調:“夫君,處罰之事不如容後再議吧,這孩子也受了不少委屈,我知他心無雜念,只是想著替伊莎貝拉出氣罷了。”
赫茲密猶豫片刻,勉強點頭。
特萊斯頭俯得更低:“孩兒不才。”
“伊莎貝拉雖非鬼王所殺,卻因鬼王而死,鬼王欠命還命,於人情,天經地義。”索旦朵揮退一干大臣,牽起夫君的手施施然往外走:“但論世情,放眼當今,各國各族互相牽制,彼此抗衡,若要打破大局,非深思熟慮而不能謀動——這一點,是你必須吸取的教訓。”
特萊斯生平從未像此刻一般馴服:“兒臣謹遵母后教誨。”
出了王儲寢宮,憋了良久的赫茲密總算尋到開口機會:“他竟然沒有覺醒為火王?他既然能打敗火麒麟,衝破降靈聖火壇,怎麼可能沒有覺醒?只有火王才具備這樣強大的力量!”
“夫君所言甚是,原因為何臣妾亦無從得知。特萊斯歷練火麒麟之炎,居然未能覺醒,非但如此,他還像失憶一般,將焚燬鬼域之後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口口聲聲甘願領罰,竟是連我們曾把他打入降靈聖火壇都不記得了。”索旦朵秀眉微蹙,繼而又舒展開來:“不過至少,他的術法已今非昔比,在往後的日子裡,定能助我帕特里亞一臂之力。”
赫茲密瞅著索旦朵:“愛後看起來倒是並不擔心特萊斯。”
“有什麼好擔心的?”索旦朵依偎著夫君:“我們要他覺醒火王是想讓他有所作為,既然他已恢復火王的功力,又仍是我們的兒子,豈非兩全其美?你擔心他不記得,呵呵,要是他什麼都記得,我才擔心呢。”
“那你又要他去找弗萊恩?你不怕弗萊恩把我們激他覺醒的事都告訴他?”
“放心。我早已送信去溫基柯德風林,無論特萊斯覺醒與否,果爾圖和弗萊恩都會守口如瓶。”
“嗯。”聞言,赫茲密仍是長長嘆了口氣:“若有一天,特萊斯想起他與鬼王的生死之交,他必然會為害死鬼王而愧疚自責一生。”
索旦朵神色一黯,埋首夫君懷中:“就讓我們期盼,那一天永不要到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啊,本章雖沒提到魔王,卻是魔王篇的序曲哦!
☆、魔王(三)
特萊斯自打清醒後就犯暈,總覺得記憶深海諸多零星碎亂,彷彿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不小心被模糊、遺漏,甚至忘卻,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