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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見嗎神威?我讓你閉嘴。”
神威拿起酒壺為表情陰冷的鳳仙斟酒:“哈哈,沉溺杯酒的男人至少還算得上是下酒菜,沉溺女色的男人我可就看不入眼了……色老頭。”
他說出來了!那我一直想說但是放在心裡暗罵的話,他居然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了!
我因為他大膽的話而被嚇了一跳,微微晃了下神正好卻看見夜王殺意徹骨地揮了揮扇子,將人一把掃到了天花板上!
神……威!
我瞪大眼睛聽著藝伎的尖叫聲,剛想衝上去,卻因為卡在天花板上流血的人的衣服而停住腳步,眯眼。
不是,那個血流不止的人不是神威,只是一個穿著紫色和服的侍酒藝伎,神威呢?
……就在那一瞬間,神威去了哪裡?
想到神威那傢伙的脾氣我突然就覺得應該不會發生那麼好的事,於是將搭在刀上的手收了回去,靜靜退到阿伏兔身邊,想要遠離颱風眼。
夜王大叔的樣子並不和顏悅色,我還是準備一下離遠一點儘量不要掃到颱風尾吧……
淺酌了清酒鳳仙突然就冷冷笑了:“你們是來刺探老夫的吧?上次讓這個小怪物來應該也是這個目的吧?”
擱下酒杯他收了扇子,站起身一腳踹翻了茶桌:“以為老夫看不出來嗎?是上面的指使吧?開始害怕擁有巨大力量的吉原了嗎?上面的那些老頭子們。”
刺探?上面的指使?
我一臉茫然地抬頭看阿伏兔,只看到他微微皺眉的側臉,他的警惕讓我更加戒備地看著面前一身煞氣的夜王。神威口中的色老頭鬆開浴衣,露出他結實的肌肉:“覺得盤踞著吉原的夜王礙眼,派你們來收拾我這個夜王鳳仙嗎?”
我被他滿身的戾氣驚到,緊緊皺著眉頭向後再次向後退了一小步,這個傢伙……好危險。
阿伏兔上前一步擋住了我,氣勢上突然就虛了很多:“不……就算是您也不會打算和春雨正面衝突吧?還是考慮清楚再行動的好……”“那可不行啊。”神威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猛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神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牆壁上掛畫旁邊的小櫃子上,以一種悠哉的姿勢坐著,垂頭挑著嘴角:“如果那樣的話,我的飢渴要怎麼辦?”
……飢渴?
聽到這個詞彙的我眯了眯眼很是糾結,所以你這麼想要去找日輪嗎?
“女人和酒可解決不了喲,我不需要那種東西。”神威在鳳仙冰冷的視線下不動如山,笑的跟朵雪蓮花似的,“那種東西是無法滿足我的飢渴的^ ^”
“……”團長先生,請你乾淨利落地去死吧。
鳳仙和神威兩人同時笑了笑,突然就朝著對方發起攻擊!
看著鳳仙臉上劃出的口子中流出的鮮紅血液我默默嘆氣,收回目光不打算看這完全在意料之內的打鬥。
“血……修羅的血。和您一樣,比自身強大的人的血……我的靈魂才能夠得以滋潤。”耳邊傳來神威的低語。
原來不是日輪嗎?我還以為你跑來這邊是為了睡一晚讓你蠢蠢欲動的【譁——】平靜下來呢……我在心底冷哼了一聲。
“聽說你曾經和父親反目相互廝殺,果然你們體內流著同樣的血啊。你那眼神和他也一樣呢……”
我抬頭看了眼神威,他現在的眼神我見過一次,殺意瀰漫似乎像一頭怪獸,似乎完全剋制不了自己殺戮的慾望。
原來他曾經和父親相互廝殺嗎?
我想起了自己那個嚴肅冷漠的爸爸,咬了咬嘴唇。到底是有怎麼樣的個性,才能對自己的父親下手呢?至少現在的我,依舊不敢這樣做。
“神威,你能超越父親嗎?”鳳仙的問題引來了神威的笑,後者眼角彎彎:“早就已經超越了喲,那種拘泥於家族這種無聊的東西還被自己的孩子砍掉一隻手的軟弱男人,是不可能真正強大的。”
聞言我怔了一下,他居然砍掉了自己父親的手臂嗎!?
抬頭看向阿伏兔,他看懂了我的眼神,輕輕對我點了點頭回答了我心中的疑惑。
連自己的父親都能下手,那還有誰不能殺的嗎?對於這個傢伙來說。
我手腳的涼意沒有退下,又聽到了神威笑意盎然的聲音:“老闆,你也和那個男人很像啊,外表看起來很強大,內在不過是酒和女人,真正的強者是擁有強大的肉體的同時兼有強大的靈魂,不被任何東西所束縛一心追求強大的我,你們是贏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