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遠,身上各個地方都在叫囂著就快崩潰,面無表情摔進櫃子裡我看著他的臉越來越遠,痛的幾乎想要暈厥。
再一擊的話,估計我真的要去見上帝了啊……
為了一把刀而讓自己變得這麼狼狽,真的不是自己會做的事呢……
苦笑閉上眼睛,我決定接受現實。
我輸了,輸的又慘烈又沒理由。
四周的房屋傾塌破裂聲遠去消失,漸漸恢復了安靜。但這種安靜很奇怪,似乎什麼都沒有了一樣。維持著閉眼的姿勢我靜靜等待了許久,覺得有點不對勁,微微睜開眼睛,發現周圍一片黑暗。
怎麼了……?
這個場景……似乎有點眼熟,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身後爆發了一陣吸引力,我快速向後跌去。突然的失重感讓我一瞬間失去了意識,當慢慢找回五感的時候,我的目光對上了空空如也的九號櫃子。
低頭,我看見了自己手中拎著的書包。
我盯著和其他置物櫃沒什麼不同的九號櫃子看了許久,直到下課鈴聲響起走廊恢復熱鬧,短髮的可尼莉雅走了過來:“南希,你逃了第一節課!說吧,幹嘛去了?是往那個賤人櫃子裡放什麼了嗎?”
“……”我沉默地瞥了她一眼,又將視線擱到了櫃子裡。
……我在做夢?
可是不該啊,那種疼痛就像鑽心刺骨,雖然現在沒有那麼強烈,卻還是有著無法擺脫的餘韻。而且我昨天只跑了五千米,並沒有太大的活動量,不可能會累倒站著就做夢的地步吧?
可是如果不是夢,這情況……到底算是什麼?
我摸了摸胸口,肋骨正好好呆在該呆的地方,手腕也沒有骨折,我的手上,也並沒有拿把鋒利的妖刀。
伸出手試探地掃了掃九號櫃子,它和普通的置物櫃一樣,又窄又冰涼。
果然是在做夢吧……
將書包丟進櫃子裡我隨手甩上櫃門,轉身對莫名其妙看著我的可尼莉雅道:“沒事,我只是在想要在那個賤人的櫃子裡塞什麼,去上課吧。”
上午的課很平淡地過去,午休時被閒得慌的啦啦隊長找茬,以我“不小心”將沙拉倒在她換上的新衣服上惹起她的尖叫告終。下午只有兩節實驗課,早早完成後我去買了束鮮花去了教父家,見到了溫柔的教母和她兩個表裡不一的兒子們,一頓豐盛的晚餐後我開著自己的那輛二手車回了家。
回到房間丟下書包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後我換了身衣服戴上耳機出了門。
聽著耳朵裡流淌著的音樂我係好鞋帶伸展了一□體,開始緩緩跑起來。
從慢到快,一點點增加著速度,直到無法再跨大步伐。
棕櫚灘的治安很好,而這個時候的行人很少,一般都在家裡開Party。我從小路里拐出來奔向淺灘,繞著小島狂奔。
風在耳邊呼呼吹著,刮疼了我的臉,腳步逐漸沉重,直到呼吸變得困難。我慢慢停下來繼續向前走了兩步,等到急促的呼吸緩和下來後,隨便一倒躺到了沙灘上。
昏暗的環境讓人很放鬆,我眯眼看著漫天燦爛的繁星,聽著空氣中迴盪著的海浪聲和耳機裡的音樂聲,伴著我沉重的呼吸內心焦躁成一片。
我……很不甘心。
從來沒有人這樣打壓著我,讓我覺得自己那麼沒用。
即使只是一個夢而已,我還是覺得很不開心,被人狠狠壓制著的,處於弱勢的無力感使我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弱小。
我原以為,我算是強大的了……
可是我的驕傲就這樣被狠狠擊碎,連渣渣都不剩……
我不爽,我非常不爽……
重重捶了下沙地我撅著嘴蠕動了一會兒,慢慢站起來往回走。如果下次再夢見那個混蛋我就主宰夢境宰了他吧!
回了家無視掉三哥的又一次欲言又止,我上樓洗洗睡,一夜無夢。
只是覺得腰痠背痛的厲害 = =
次日是連休的第一天,難得睡了個懶覺後我從床上爬起來,活動肩膀和脖子撓著頭髮打著哈欠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半眯著眼睛順手拉開了衣櫃。
“……”我僵在原地。
喂!誰來告訴我我看錯了!為什麼我的衣櫃裡會出現那種眼熟的黑色漩渦!?我眼睛有問題?那不只是一個夢嗎!?
我想甩上壁櫥的門,但是這次那團黑色突然就竄了出來!
我直接被那團煙霧纏住!
掙扎著伸出手掰住門板我想抵抗那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