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胸口有些壓抑,捫心自問,面對這樣的朋友,她怎麼還可能像以前一樣隨意,對待他,怎麼還可能把他當做替代品?這一刻,她知道,若是她還想著再見到這個男人,卻絕對不再是因為他的樣子,而是因為,他,叫宇文晉這個名字。
“要我的命嗎?”宇文晉輕飄飄地說著這樣的話語,他走到了齊傲三人旁,然後說出了一口的嘲諷:“手下敗將而已,還在做什麼垂死掙扎?”
“宇文晉!”宇文南被戳到痛處,現在的他只能龜縮在世外島的玉家,被玉家的直系看低,這些都是拜這個雜種所賜!
“逞口舌之能,才是真正的無用。”一直安靜地站在宇文南身後的一位中年男子終於發話了,他冷冷地看著宇文晉幾個,眼中帶著不可忽視的輕蔑,他說道:“表少爺何必廢話,拿下便是!”
齊傲早就看清了這些人是誰,而這位中年男子他也認得,名為玉海戒,玉家眾位執法者中,玉無心的擁護者,算是比較厲害的一個,已經接近後天之境,只是悟性不高,觸控不到境界的門檻,所以至今也遲遲未破,見他發話,他便笑道:“你說拿下就拿下,也太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話是這樣說,但是他也知道,這一仗,會比較吃力,不過早來晚來都是要求的,他倒也不怕就是了。
“你……”玉海戒這時候才仔細看起了齊傲的容貌來,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個熟悉法。
“廢話少說,我不介意你們五十幾個人對上我們四人,但是先把我媽咪放開,不然,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比如說,同歸於盡。”齊尋輕笑地看著眾人,只是那笑容裡,一絲溫度都沒有,那勾起的唇角,似乎帶著死亡的冰凍,令人遍體生寒。”
“我們隻身上山,但是不代表我們一個人都不會帶來。雲山腳下,早已都是我的人。”齊桀雙眸冷厲,看著宇文晉和玉海戒:“縱然不能及時攻上山來,但是同歸於盡,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是威脅,而且是擁有絕對勝算的威脅!
宇文南咬牙,看了玉海戒一眼,見他點頭,又看了看堵在路口的自己人,也就放下心來,“讓她們走。”
聞言,圍著齊優兩人的十個武者紛紛退開讓路。
明日香趕忙小心地將齊優扶起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恭敬著,她一邊戒備著身旁的人,一邊走向了齊傲那邊。
齊優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刀片割著自己的腳底一樣,疼痛不已,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但是她知道,這絕對和她這一年來身體的異樣有關係。
眼見著齊傲就在面前,她忍痛快走了幾步,然後撲到了他懷裡,掩飾住自己的慘狀。
齊傲微微一愣,然後緊緊地抱著齊優的身體,再感覺到胸前的溼潤,那液體的粘稠度,和鼻尖的血腥氣告訴自己,齊優受傷了!
“優,怎麼了,傷在哪裡了?”齊傲慌忙說道,想要去推開齊優,卻被齊優的雙手死死抱住。
齊桀三人一聽,也忙緊張地圍在了齊優的身邊,齊尋問嚮明日香,“媽咪怎麼了?”
“奴婢不清楚,但是從剛剛開始,夫人就似乎不怎麼舒服了。”明日香這次沒有低頭恭順,而是幫著戒備著旁邊虎視耽耽的人。
周圍人這樣一聽,頓時沉默下來,一個身體不適的女人,竟然就在剛剛騙過了他們五十幾個人,一百多雙眼睛!
而宇文南倒是跳腳了,他到現在都是被人壓了一頭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齊優本身的危險性就很太大?現在卻告訴他,他剛才的忌憚都是白費的,這讓他怎麼接受?!
立馬,他火了!
“來人,給我殺了他們!”宇文南氣急敗壞,等著面前六人,若是目光可以殺人,他一定親自凌遲了他們!
一邊的玉海戒看了此時已經毫無穩重可言的宇文南一眼,暗自斥了一聲白痴,便揮了揮手,讓人去殺了面前的六人。
齊傲抱著齊優哪裡敢讓齊優動彈,對著兄弟們抬了抬下巴,自己則是先把受傷的小媽咪給處理好。
齊桀三人也知道這個情況不允許他們一個個守在齊優身邊,最後看了齊優的後背一眼,便提起武器衝了上去。
齊桀和齊傲一樣,在劍道上的造詣很高,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內力一聚,軟劍瞬間變得剛直,堅硬無比,又隨時可以軟化,猶如靈蛇般詭異難防,他瞅準了其中一個武者,便刺了過去,等那武者用大刀去擋的時候,軟劍突然一彎曲,便從大刀的邊緣竄了出去,直接插進了對方的心臟,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