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傲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聲音,只是他知道,為了他們,齊優也絕對不會有事的,他能做的,只是在這裡祈禱,祈禱上天放過他最愛的女人,若是她出事,他絕不會獨活。
下一刻,一聲嬰兒的啼哭從產房中響了起來,男人們終於微微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些喜悅來,但也仍是憂心忡忡,一個個地闖進了產房。
產房內,齊優聽到了那嘹亮的啼哭聲後,便艱難地勾了勾唇角,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恭喜首長,是個健康的男孩兒。”接生的女醫生是軍區醫院那邊臨時被找過來的,她見齊傲等人就這麼衝進了產房,微愣之後,便抱著那大概有七斤中的男孩兒走到了齊桀面前。
齊桀看了看那孩子,確定他是安全健康後,便和別的男人一起走到了齊優的床邊問道:“她怎麼樣了?”
“首長別擔心,這是夫人剛剛生產完,累了。”女醫生笑了笑,把孩子交給了何美,讓她帶著幾個護士去處理好。
“為什麼剛剛她沒發出聲音?”齊傲摸了摸那好似瞬間瘦了不少的臉頰,心疼得無以復加。
“啊,說來也真是。”女醫生搖搖頭,說道:“夫人她不願意讓你們擔心,硬是忍了下來,所以這一生產,辛苦了不少。”
“笨蛋,嘴皮都咬破了!”齊尋心疼極了,這些年來,他們兄弟三個疼著她寵著她,哪裡肯讓她受一點點傷?可偏偏在生孩子上,受了苦。
幾個男人不敢圍著齊優太緊,怕她呼吸不暢,然後由齊傲齊桀兩人推著齊優出了產房,進了頂樓的病房。
等齊優醒來的時候,窗外就已經顯現出了黃昏的顏色來,她眨了眨眼睛,動了動麻麻的手指,然後扭頭便看到了房間裡或坐或立的幾個男人。
“醒了?餓嗎?”齊傲見齊優醒來,忙走到了她床邊,問道。
“不餓,孩子呢?我想抱抱。”齊優笑著,臉上帶著不能自抑的幸福,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懷胎十月的寶貝呢。
齊傲讓人把孩子抱了進來,而齊尋則是在旁冷哼了起來:“你還知道孩子?知道孩子你還敢出海!你想嚇死我們嗎!”
聽到齊尋這麼兇的話,剛剛抱到小寶貝的齊優頓時撇了嘴,“哇”一聲就哭了出來,嚇得懷裡的小嬰兒也跟著他母親哇哇大哭起來,弄得房間裡幾個男人一個個都手忙腳亂,哄完這個哄那個。
“別哭了,優。”齊傲半抱著齊優的上身,說道:“你看看,都是做媽咪的人了,怎麼能在小寶寶面前掉眼淚呢?”
聞言,齊優“呲”一次,抽住了眼淚鼻涕,看著懷裡已經在安靜下來的孩子,半響吐出了兩個字:“好醜。”皺巴巴的,像個小猴子似的,這真的是她的寶寶?
眾男風中凌亂……
--兩年後--
盛開著各種鮮花的花園裡,白色的涼亭下,一個兩歲大的小男孩坐在石凳上,認真地對著一張白紙塗塗畫畫,他的小胳膊小腿都是一節一節的,就像一段段的藕,胖乎乎的小臉上卻滿是肅穆,與那可愛到爆的容貌極為不符。
“顧水熙,你在幹什麼?”宗政蒼瞬移出現在了男孩的身後,問道。
“你就不能別這麼神出鬼沒?”顧水熙挑了挑那雙和齊優極為相像的眉毛,大大的紅色眼睛裡滿是鄙視,“你這種把戲,根本嚇不倒我。”
“嘿小子!別這麼不上道行麼?”宗政蒼翻了個白眼,戳了戳那白嫩嫩的臉頰,這張和齊傲有七分相像的小臉,真是讓他怎麼欺負都覺得不夠!
顧水熙懶得理他,便扭回頭去繼續在紙上圖畫起來。
“顧水熙,你在幹什麼?鬼畫符?不像啊,快和你宗政叔叔說說,你這一臉看聖經的樣子,是在幹什麼?”宗政蒼顯然很喜歡撩撥顧水熙,看到那種小齊傲的臉鼓起來,就是他這兩年的惡趣味。
“你能別這麼無聊嗎?”顧水熙叫手肘支在了石桌上,側腦則是擱在了胖乎乎的手掌上,看著宗政蒼說道:“我在畫媽咪。”
“哦?你畫她幹什麼?”宗政蒼雖然這麼說,但還是伸手去拿那張畫紙,順便點評道:“你這畫功還有待加強啊,只畫出了三分像,你要學學你蕭叔叔,那滿書房的你媽的畫啊,每一個都栩栩如生了!”
“既然不像,你幹什麼收起來?”顧水熙鄙視地看著宗政蒼將畫吹乾,然後放進自己西裝褲袋裡的行為。
“我這是為了維護你的天才名號,要是給人看到了這樣的畫作,你的稱號就要被鈴木家的那小子搶走了!”宗政蒼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