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齊傲徹底地手忙腳亂了,他忙哄著他的心肝寶貝,不住地道歉起來:“別哭啊,我剛剛嚇你的,我怎麼會這麼對你呢?我心疼還來不及呢!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
說著,他拉著齊優的小手就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齊優繼續掉著豆大的眼淚,死命地抽出了手,哭喊道:“齊傲你太過分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了,我和你在一起了,你就可以欺負我了嗎?”
“啊?”齊傲先是愣了愣,然後失笑地說道:“優想哪裡去了?我疼你寵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欺負你?欺負你,我自己都心疼。”
“你還笑?!”齊優也不哭了,伸出手,食指一彈,嘟著嘴就喊道:“我告訴你齊傲,老孃不幹了!以後咱們兩人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要見誰了!我現在就離開!再也不要——唔唔——”
齊優沒有說完,就被齊傲低頭狠狠地吻住了,他啃著齊優那一張不饒人的小嘴,心痛的感覺才小了下去,鬆開口,他用那黑亮的眼眸,盯著齊優的小臉,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不許說這樣的話,我這裡,好痛。”
齊優張了張口,撅嘴不說了。
“不能離開我,不許離開我。”齊傲雙手放在了齊優的肩膀之上,他說著有如誓言一般沉重而莊嚴的話語:“齊優,你記住,我齊傲若是沒了你,就會生不如死。所以,不想看見我的屍體,就不要離開我。”
齊優一嚇,忙抱住齊傲的手臂,“不要亂說話,我錯了錯了,不鬧了,你不要這樣說,我心裡不舒服。”
齊傲嘆口氣,將她抱在了懷裡,說道:“你心裡不舒服,可是你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我的心就是在流血啊。不要再輕易說不要我了,你怎麼能不要我呢,沒了你,我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齊優被他摟在懷裡,心裡暖暖的,可又無端端地覺得心慌,總覺得自己總是會不得已離開他的,總是覺得自己會傷害到他的。
105
城堡式的莊園內,一座華麗的宮殿之中,深褐色短髮的男人,隨意地套著一身白色柔軟的浴袍,藍色如海的眼眸透過歐式宮廷風格的大落地窗,望著宮殿之外的湖泊,那裡因為秋天的到來,而飄蕩著一片片的落葉,滑開了一圈因自然美麗的紋路。
他手中端著一杯冰涼的葡萄酒,只喝了一口,便沒了心情。
古式的大門被輕輕敲響,門口傳來了一道恭敬的聲音,是純厚的法式男音:“二少爺。”
“進來。”冷沐放下做工完美的玻璃酒杯,語帶一絲急切,然後走到了寬大的書桌之後,坐下。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中規中矩的黑色燕尾服的白髮男人,他看似蒼老卻步履穩健,眼神清明,呼吸綿長有力,他雙手棒著一個檔案袋,快步走到了宮殿最裡面的書桌前,單膝跪下:“二少爺,這是您要的東西。”
冷沐伸出手,食指一勾,那檔案袋便穩穩地落在了自己的大手掌之上,他看了眼自己的心腹之一,威廉姆斯家族每個少爺都配備的一個二級管家,哈姆斯:“起來吧。哈姆斯,父親大人對於三弟和大哥之間的暴力事件,有什麼看法?”
“回少爺,哈姆斯自然猜不準家主大人的意思,只是家主大人已經將兩位少爺禁閉了。”哈姆斯站起身後,又彎腰回答道。
“呵。”冷沐冷笑了一聲後,便吩咐道:“那些痕跡記得讓人弄乾淨。還有,蒐集這些東西的時候,沒有被家裡人發現吧?”他抬了抬手中的檔案袋,再一次問道。
“請少爺放心,未被人發現。齊小姐的事情,那些人察覺了一個,便死一個。”哈姆斯低頭回答著。
冷沐這才放心地點點頭,然後開啟了那文伴袋,從裡面被小心翼翼拿出來的,便是齊優的近照。
他一張張地看著,撫摸著,輕笑了起來,每一張照片都不是很正,因為齊優的五感太敏感了,偷拍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只是那每一張絕美的側面,依舊讓他魂牽夢縈,真是越是遠離,便越是想念,也越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承認了,他愛上了,從夏天到秋天,僅僅一個季節,就似乎已經將那個人兒刻在了心臟之上,每一次有力的跳動,都帶著對她的想念。
只要,只要兩年,不!一年半,我就會把持住這整個家族,然後,我會用這一整個威廉姆斯家族,聘你為妻,這一生一世,都只愛你一個人。
冷沐心中默唸,唇角帶著自信的笑意,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如願。
哈姆斯低頭站在自家少爺身後,他也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