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如此的淡定,如此的以一個旁觀者,若無其事的態度訴說著她現在的偽裝。
“白小米,別以為你現在的模樣就可以說服我,我媽之所以能變成這樣,你脫不開責任。我媽再怎麼對我,再怎麼算計我,也不會有你們那樣對我的強。別拿你現在的惺惺作態來祈求我的原諒。”
蘇謾依的話挑明的讓白小米難以接受,這麼赤,裸,裸的踐踏她,還是頭一次。這麼多年的友情,在這一刻,一文不值。
原諒?
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是不是太遙遠了。對於爸爸媽媽,她永遠都得不到原諒,對於以後她要做出的決定,她所愛之人受到的傷害,她也永遠得不到原諒吧。至於蘇謾依和湯琴,這原諒二字用在她們身上,是不是有點黃金當成了糞便使。
白小米終於將眼神從茶杯轉向了一臉憤然的蘇謾依,眼裡的傷在接觸到蘇謾依的憤然,突然覺得可悲的想笑,嘴角也不有自主的輕笑出聲。
蘇謾依看著低坐著茶具旁邊的白小米此時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忍心,但想到媽媽給她說的那些,她顧不得那麼多。
這麼一想,白小米此時的表情徹底的激怒了蘇謾依,在茶壺裡還有些溫度的水澆在了白小米的身上。
此時,回來的溫婉看到這一幕,讓她本身就有些不放心的心顫動了。
“柳小姐。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
向來婉柔的溫姨第一次在白小米的面前如此的厲聲斥責一個人。剛剛被潑了一身的茶水的白小米不為身上不適而難受。
蘇謾依知道這位看上去溫順和藹的老人,此刻的那種嚴厲,確實讓她沒理由再呆在這裡了。氣憤的瞪了一眼白小米,重重的哼了一句,踩著一雙亮晶晶的高跟鞋高傲的踏出了花園。
白小米是坐著的,在蘇謾依出去的那一刻,透過陽光打在高跟鞋水鑽上的光線讓她注意到了蘇謾依今天一身的裝扮非凡。
難道真的如同蘇謾依所說的嗎?霍啟潤已經對她冷淡,目標已經轉移到她蘇謾依的身上了?心裡一些莫名的情緒一波波襲來,腳上已經不太痛的傷似乎能剛好映襯她現在的心情。
溫婉走了過去,將平時都帶在身邊的純棉小毛巾拿了出來。眼裡是心疼。
“小米。你的善良讓你和她們註定不能做真正的朋友。你何苦要這樣?!”溫婉細心的的為白小米擦拭身上的茶水。
好在這花園是恆溫的,茶水的溫度慢慢的退卻了下來,涼意也是襲上心頭。白小米看了眼溫婉。閉上眼睛,任由溫婉為她擦拭胸前的一片狼藉。
“溫姨,扶我進去換件衣服吧。”隨即,白小米閉上了眼睛,一會兒,又睜開了,眼裡已經是一片渾濁。此時的她,心裡的複雜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溫婉扶著白小米進了房間換了一套衣服,之後,白小米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沒有霍啟潤的打擾,沒有其他人的打擾,此時此刻,只有溫姨照顧她,一如往常一樣的讓她貪婪的想直接將現在的一切幻想成還是在S市的家裡。
溫婉見白小米睡下,拿著那套打溼的衣服出了病房。
豪華的病房裡,陽光灑進來,暖暖的射進來。夕陽西下,已經是傍晚時分,陽光的暖意不如中午時分的那種咄咄逼人。
你個混蛋
溫婉見白小米睡下,拿著那套打溼的衣服出了病房。
豪華的病房裡,陽光灑進來,暖暖的射進來。夕陽西下,已經是傍晚時分,陽光的暖意不如中午時分的那種咄咄逼人。
進來的光線帶著些緋紅,如同少女的羞澀,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白小米躺在病床上,卻想下床走走,剛將腳放下,還沒床上棉質拖鞋,病房的門就被開啟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在走廊燈光的斜照下拉長。白小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霍啟潤臉上的表情在進門的那一刻,是擔心,眼裡的柔情也很明顯,這幾日的冷落她,讓他自己也快瘋了。但卻知道她一點都沒在乎他,他倒氣到快爆了。
對於白小米不理不睬的態度,他的柔情此刻是暴風雨前的微風。一聲暴吼就將剛剛套上拖鞋的白小米嚇得身子大顫。套上的拖鞋也脫落了她的玉足。
腳還是有些疼,卻抵不過他現在的怒氣。白小米抬起頭,眼裡的畏懼一覽無餘。可心裡卻不想表露。 “霍總裁不是已經冷落了我嗎?現在如此怒氣衝衝,似乎我掘了你家的祖墳。”白小米明明心裡很害怕,很怕承擔他現在的怒氣。可她就忍不住。
冷峻的臉龐足以表露他現在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