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能回來了。
夜涼如水,春日的風光在這涼薄的夜裡,有些反差。白小米站在落地窗前,晴兒自從那件事情以後,變得怕生人,智力也一下子迴歸到了小孩兒。只是,有些敏感的東西觸碰不得。就像今天。白小米和晴兒,唐風在大廳吃飯,電視裡播著新聞,插播了一件一高中生被強暴的訊息。當時遙控器在沙發前的玻璃桌上,來不及關掉。晴兒聽到了,發了瘋的蜷縮著身子叫喊著不要,不要,眼淚啪嗒啪嗒的往外直淌。十指緊緊的抓著雙臂,不斷的用力捏著。捏的雙臂的肉都出血了。
唐風心疼,將晴兒抱在懷裡,晴兒安靜了片刻,後來,衝跑到浴室,衣服都沒脫,就用冷水沖洗著自己。
傷害,已經給晴兒帶來了無可磨滅的記憶。
當時聽到醫生口裡說,晴兒的下身,有好幾個男人的精液的時候,她好恨,是誰,是誰這麼恨他們,恨到要這樣對付他們的晴兒。到後來,唐風和潤查清楚了,是蕭清自己叫人那樣做的以後。白小米的心突的覺得塌陷了半邊。
她不相信,蕭清會這麼殘忍。當晴兒第一次醒來,除了唐風,見著誰都懼怕的時候,那種眼神,白小米記憶猶新。這輩子都忘不了。她恨,她從來沒恨過人,王瑜兒,蘇謾依,還要於茜雅,昆忻妍什麼的,她都沒有恨過,蕭清,她恨了。
虎毒不食子,更何況,蕭清還是一隻雌性的老虎。她怎麼就忍心傷害自己的女兒。
“怎麼了?為白天的事情難過嗎?”霍啟潤拿了件袍子,披在白小米單薄的睡衣身上。輕輕的圈住她的細腰。即使生了兩個孩子,身材還是那麼好。
下巴輕輕的搭在白小米的肩頭,鼻息和嘴裡的氣息噴在白小米的脖頸上。蘇蘇麻麻,也很溫暖,暖了白小米此時疼痛的心。
“潤,蕭清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那麼傷害晴兒?她如果覺得,晴兒不站在她那一邊,一槍殺了晴兒,也不能這樣傷害晴兒!”
白小米說著說著,淚就滾落了下來。滴在霍啟潤的手背上,有些燙手,更是燙了心。
是的,死,好過被人輪~奸。霍啟潤和白小米對這件事情上,和白小米一樣的看法。
蕭清最不應該做的,就是這樣去傷害自己的女兒。那是她和她的愛人一起愛情的結晶。最美好的食物,卻毀在了自己的手裡。
“小米。晴兒可憐,她的傷害,我們無法去幫她將記憶抹掉,只有讓她面對,堅強的面對。風對她,一片痴心。是真情,風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這麼多年,從未碰過女人,他對晴兒是真愛。我們要想辦法幫他們。”
“嗯。我真恨我自己,沒多大能力,幫不了你們什麼。只能在家裡帶帶孩子。”白小米有些自責。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她。如果說,一開始,晴兒就不認識她,晴兒沒有認識溫姨,沒有和白小米成為好姐妹。她的生活,不會這樣。那件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霍啟潤見白小米自責,很心疼。
“小米。其實,這件事情,蕭清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封鎖了訊息。那幾個流氓,風也殺了他們。這些事情,先不要聲張,最好是等我們將蕭清,還要那些想要對付我們的人全部找出來後,我們在找機會說。只要晴兒被侮辱的訊息不傳出去,蕭清不知道,那個人就會繼續利用蕭清,我們也可以從蕭清下手,找到那個人。小米。我敢肯定,你不是蕭何的孩子,是霍姑姑告訴我的。是在大媽的日記裡看到的。我一直覺得,大媽有事情瞞著我。但是,我卻一直查不到。現在,我知道,背後的人,一定是一個很熟悉我們的人,當年,文啟超肯定參與了。但是,背後的那個,到底是誰,我還沒辦法去猜測。”
“凱,你說,死了的人,會不會再復活?”白小米聽到霍啟潤說的,是一個熟悉他們的人,那也就是說,要從上輩中去找。
她的母親,她的父親,還要蕭末柔的母親也就是她的母親,蕭末柔的父親蕭家的多病的大兒子,還要,文啟超,文曉晶。霍老夫人還有霍秋水。
這些人,應該有故事,而且,是一個因愛成恨的故事。
白小米是女人,這些事情,她無需從理性的角度去思考。她的媽媽能讓爸爸那樣義無反顧,蕭何怎麼可能不會因愛成恨呢。
這些,雖然是她的直覺,可好多事情,都是直覺,那麼多年過去了,證據,你無法去掌握。也許,靠著直覺,你自然就知道了。
霍啟潤抱著白小米,聽著白小米的話,他突然覺得,事情好像簡單了很多。
“小米。你說這話,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