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哥,市長恢復了權力,我們以後要辦事兒,是不是就要多幾分阻攔了?”蕭穆璋扭頭問蘇凌雲。
蘇凌雲是個穩重的人,做事穩妥,蕭穆璋知道,蘇凌雲和霍啟潤已經達成了協議,那他的身份,也沒必要隱瞞下去了。就坦白了一切。蘇凌雲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你還是我的秘書。
這是信任,是對蕭穆璋的信任。
蘇凌雲想想,文啟超是因為霍啟潤撤銷了打壓,才恢復了市長的位子,不過,這些都沒什麼了,吳家的秘密,很快就能揭曉,當年的事情,也不會有太久的等待了。
“沒事。霍啟潤已經將吳家暗中幫助的那股子勢力已經全部撤銷。我們現在去郊區,找一個老人,他知道,五年多以前,白沉吟和江語珍,到底是怎麼被害死的,他沒有被吳家人弄死,說明,是個厲害的老頭,我們還的小心謹慎。”
蘇凌雲是白沉吟的學生,白沉吟對他,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對他的栽培也是嘔心瀝血的。
在第一眼見到白小米的時候,他無法自拔了。愛上了白小米,可他不能對不起老師,他保護著白小米,一邊,也注意著吳家的勢力,有些不得意傷害白小米的舉動和言行,都是為了更好的保護白小米。
他這輩子,沒有愛過其他那女人,即使是王瑜兒,也只是各取所需,王瑜兒拿他當墊腳石,他不過也是想從王瑜兒那裡知道,楚家人要她們呆在白小米身邊是為了什麼。
車子繼續向前,安靜的郊外,春天的空氣帶著花香和青草的味道。厚重的門開啟,連個人下了車。
綠草青青的草甸子,隨著春風上下起伏,蕭穆璋向前踩了一步,只覺得腳下一軟,低頭看去,是一堆深青色的牛糞,這一出門,就遇到這檔子事情。
尷尬的笑笑。
“蘇哥哥,我腳下踩到牛糞了。這出門好兆頭,有錢賺。我要先去清理皮鞋。蘇哥哥,你先去。我稍後就來,這片郊外,就這一戶農家。我知道該怎麼走。”
蘇凌雲點點頭,前面的路太窄了。車子不好開過去,只能靠人走過去,這段路,興許是鄉下郊區的緣故,有些淅淅瀝瀝的。
腳下的春草,柔軟嫩綠,這和城市的美化不一樣,這些,都是純自然倔強的生命。
蘇凌雲看著蕭穆璋一瘸一拐的拐去了一處水塘,低下身子,若隱若現,自己悶笑一聲,朝農家而去。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裡面傳來厚重的咳嗽。
“誰啊?!”聲音有些沙啞,是滄桑。
“大伯您好,我是專程來找您的。”蘇凌雲躬身,彬彬有禮。
裡面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表示,人起床,準備來開門。
滿頭的白髮和滄桑的面頰。蘇凌雲看了一眼,微微鞠躬。
“大伯,打擾了。”
“進來吧。終於等到你了。吳家,快要完蛋了。”蘇凌雲腳步踏進內設,老人弓背的身子向前走,不斷的咳嗽,身體消瘦,厚重的棉衣披在肩上,咳嗽的顫抖。
蘇凌雲聽著老人的這句話,心裡突兀,老人認識他。?
“大伯,您認識我嗎?我”蘇凌雲想說,他並不認識他,也從未見過。
老人從床頭的箱子裡拿出來一個陳舊的盒子。開啟,是一封有些破損的信封,從顫抖的手從信封裡面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照片。
“這是白沉吟給我的,說,你如果知道他被害了,一定會暗中調查的。這是他留給我的,說,如果你來找我,我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你。我這已經是風燭殘年,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你要是再晚點來找我,這些往事的秘密,都要全部壓倒棺材低下去了。”
咳咳老人重重的咳嗽。
吱呀,門被開啟,是蕭穆璋進來了。老人眯眼看了一眼,再看看蘇凌雲,蘇凌雲點點頭,示意可以相信。再低頭,看見蕭穆璋手腕上的鐲子。明白了一切。
“小夥子,你眉開眼笑,是個開朗的陽光小夥兒,可你眉宇間的那份愁和恨,豈是你就笑掩蓋的過去的,有些事情,是要面對的。”
蕭穆璋莫名其妙,但是對於老人的話裡的意思,他很清楚,老人所知什麼的。
剛剛還笑顏的臉,已經一片陰霾,好看的眉頭皺的不成樣子。蘇凌雲看著,有些心疼,這個蕭穆璋,比他小十幾歲,相當是個弟弟。
“穆璋,來坐吧。我們是找對人了。當年的事情,終於可以得到解釋了。”
蕭穆璋拉了把椅子坐下。
老人將信紙交給了蘇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