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太太要不要吃飯她也不理我,剛走了幾步樓梯就暈倒了,從上面滾了下來,還好只是擦了手,後來我不放心,叫了醫生過來,可是太太醒來了,就把我們都趕出來了,把自己反鎖在裡面。醫生說是受了過度的驚嚇和刺激,我讓司機先送了醫生回去,後來我搬來了沙發和阿芳輪流在太太房門守了一夜,一整夜太太都在咳嗽,我們叫她,也不理,裡面也沒反應,後來我們還聽到屋裡東西摔落的聲音,估計是太太不小心碰到的,我們當時實在是害怕了,去問管家取了備用鑰匙過來,我和阿芳進去的時候,太太已經昏迷在床上了,阿芳去叫醫生,我就趕緊給您打電話,可是您的電話是酒店一個服務員接說是您去開會,放在房間裡了,所以直到……才聯絡上您”
“昨天下午太太去見了什麼人嗎?”
麗姐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麗姐,你去把司機叫來!”
麗姐應聲跑去叫人
冷如風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林默欣已經安靜地睡著了,整個身子如同小貓一般地纏著。
朦朧中,林默欣又看到小諾,雙手伸開,一副向她索取擁抱的樣子
她急切地跑過去
“媽媽,媽媽——”她聽到小諾叫她媽媽,她趕緊把他抱進懷裡,可是,突然之間她的雙手彷彿觸控到溼潤的東西,拿出手一看,竟是血,她的雙手沾滿了深紅的鮮血,觸目驚心
懷裡的小諾已經奄奄一息,只是睜著眼睛驚恐地看著她
“媽媽,我疼——”
她的整顆心都碎掉了
“都是你害的,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一個飄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是丁勝豪,一張俊美的臉孔因為憤怒而扭曲,他走近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我要你為我陪葬,陪葬……”
他的瞳孔因為憤怒而收縮著,手上的力道也慢慢加重,一種窒息的感覺瞬間淹沒了她
這時她看到了一張慈愛的臉孔,是阿姨
阿姨俯身抱起小諾,慢慢地走開了,至始至終都沒再看她一眼
“小寶貝,我們回家睡覺了,姨奶奶給你講好聽的故事。”
她拼命地叫他們,可是沒人理她,沒人理她,她就孤獨而絕望地站在那裡,任由黑夜與恐懼吞噬她的面板她的血液她的骨髓,甚至是她的靈魂。
她的視線在慢慢模糊著
宛如溺身大海的孤木,周圍只餘無盡的黑暗……
黑暗中彷彿有一雙溫暖的手向她伸過來,緊緊地抓住她,讓她這具即將冷去的軀體慢慢找回了溫暖
“默欣,你醒醒,是我……”
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她甚至感覺到那縷溫暖是從他的手心傳來的
朦朧中,她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緩緩張開眼睛,眼前的面孔也逐漸變得清晰
“別怕,我在呢……我在呢……”
是他,他回來了
她猛地握緊冷如風的手
“我再也不想留在這裡了,帶我離開,帶我離開好不好……”
現在她才發現,她潛意識裡是多麼地依賴這個人。
冷如風將她抱入懷裡,而她只能消沉無力地靠著這個人,彷彿他便是她這一生唯一可以伸手抓住的救命稻草
“好,你說什麼都可以,別怕有我在呢,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好嗎?”他撫著她的頭柔聲地安慰著。
——
第二天他們就乘私人飛機去了夏威夷的別墅
因為要穿越太平洋,穿越半個地球,旅途遙遠而漫長,空中小姐在她的身邊來來去去,體貼地為他們預備食物、飲料,然後為她送上毛毯和軟枕。
“還要很長的時間呢?不睡一覺嗎?”
冷如風問她的時候她正睜著一雙黯淡無神的眼睛望著窗外單調的浮雲。
其實她也如同窗外那些雲朵般脆弱與無助,只要一陣輕輕的風吹過,就可以使她粉身碎骨,變成微塵和水汽消散在空氣中。
她也知道那次不過是丁勝希的一個陰謀,丁勝希看穿了她的弱點,給了她致命一擊,但她無能為力,心口的這個洞,縱使時間的轉移,歲月的流逝,可它一直在那裡,只要被人輕輕一撕就會鮮血淋漓。
她轉身,對上冷如風溫柔的眸子,他的手臂正溫柔地挽著她,給她溫暖和一種安全的感覺,讓她這個在風雨中漂泊流浪的小舟一個避風的港灣。
原來她從來就不曾堅強過,她一直都是脆弱的,只是那個外表掩埋了一切,最後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