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黑歷史啊求忘記!
“你覺得孤獨嗎?”
這句輕巧地疑問降落在我肩膀,前行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反派boss必然是憂鬱的中二病患,這一點真心已經沒法改變了嗎?
“沒什麼,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就是很好奇,使你一個人跑到北境這種地方來,即使失去了一隻手臂也一定要救的人,是誰。”
“……一個關係並不密切的人。”冷靜下來之後,我想自己並不仇恨藍伯特。如果一個人對你談不上欺騙,也並不存在惡意,那麼也就沒有仇恨的必要了。
“我沒想到。”
“你要是什麼都知道那還得了。”我將灰色的長髮撥到耳後。發繩在剛才的戰鬥中斷掉了,這讓我覺得那好不容易才養長了的柔軟的象徵有些礙事。“你去找‘安貞提亞’是為了救人?”我還以為是為了達到什麼政治目的。
“很奇怪嗎?”藍伯特側過臉來看我,神情坦然而溫和。
“情人?”
“親人。”
“很抱歉。”但是我不打算讓給你。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等到我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你可以從我這裡獲得補償。”
無論是太過於自信還是對我過於輕視,我都打算讓他把這句話收回去。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我就看見面前的道路如蛇信般分叉成兩條……
還來?!
“這裡又是怎麼一回事?”按照藍伯特之前的說法,如果說“龍巢”的大門需要兩把鑰匙來開啟,柏萊雅他們和我們這邊各是一把,那麼此處的岔路口便顯得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
“只是普通的岔路而已,無論左右都能夠抵達終點。”藍伯特雖然也顯得有些疑惑,然而不過一會兒工夫,他便給出了答案。大概是藉助“風”的力量,順著道路探查了一番吧。“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也可以偶爾休息一下,不用擔心我會在背後動什麼手腳。”
藍伯特將自己揹包中的一袋食物遞給我,“堅持不下去了的話就原地待著保持體力,等我那邊拿到東西出去,大門也會開啟……”聽起來像個好人似的。
“我說……”我打斷了他的話,白衣神官也好脾氣地停了下來。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個人,自己心情好的時候怎麼樣都好,別人的態度也罷、看法也罷,都好像跟他沒什麼關係。“我要走右邊。”
“好。”分明我站在他的左側。
我繞過他,走向自己選定的通道。雖然身體與藍伯特擦身而過,然而心裡卻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我沒有回頭,但是卻有去聽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那個男人在詢問我是否孤獨的時候,多少有一些觸動的吧。那種很想回答他:“嗯,有一點。所以能夠理解你的感受。”這樣的衝動。
我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走路。忽然感覺到腳底一滑,現在的身體最害怕的就是重心不穩,於是跌倒在長著青苔的走道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然而意外並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因為走道是向下傾斜的緣故,我一路加速滑行在其中,越是焦急反而越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我試圖用長劍強行壓下前行的勢頭,但是這附近卻沒有什麼可以支住的地方。在左右磕碰了不少次之後,我突然感受到如同探照燈般耀眼的陽光,直射我的雙眸。
出口?!怎麼會是出口!
我抬起左手擋住眼睛,長久不見日光的結果是在剛才的衝擊中,大量眼淚奪眶而出。那種強烈的刺激感,就好像瞳孔快要爆裂了一般。我已經離開了那幽暗的甬道,拂面而來的微風可以證明這一點,可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應,就猛然覺得身下一空……
我強行露出右眼向前張望,而我所看到的卻讓我想要再次閉上眼睛……尼瑪我剛才一不留神滑過了,現在已經在空中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喚了啊啊!!
生死存亡的關頭,我果斷鬆開左手,放棄了拉克西斯之劍。我在空中艱難地轉身,四指緊緊地扒在崖壁的石頭上。然而這種費勁的姿勢並不能堅持太久,我四處張望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身體小幅度地左右擺動,心就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裡。感謝上蒼讓這附近長有不少藤類植物,考慮到自己離地面也應當不足十五米高度,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一邊尖叫一邊放開了左手。
在不斷拉住樹藤或是掉落在樹藤上緩衝著下落之後,我摔倒在地,只感覺整個人都已經錯位了……好吧,不要吐槽我“整個人錯位”是一種怎樣的錯位法,總之就是覺得自己每一個關節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