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age。(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成為一名翻譯。事實上我對語言比較感興趣。)”
“Well; our future translator; sit down please。 Let's listen to the next classmate's answer。(好的,未來的翻譯家,你可以坐下了。讓我們來聽聽下一個同學的回答。)”
林天意艱難地辨析著兩個人的對話,總算大致明白了這兩個人說的內容。
這兩姐弟,明明都知道對方的底細,還這麼扮著陌生人的樣子裝模作樣的一問一答,當真是有點意思,得知內情的林天意越看他們之間的互動就越覺得好玩。
“哎,原來你想當翻譯啊?”話雖然是這麼問的,但林天意覺得這個問題其實是不需要回答的。
看得出來,張青勵在語言上是有天賦的,看他英語這麼好,走這條路應該很適合。
“嗯。我喜歡語言,我覺得用自己的理解來解釋外語原著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張青勵想了想,又說,“其實我也喜歡攝影,如果可以的話,這個也可以做我的副業或業餘愛好。”
啊,都已經想得這麼遠了哇,林天意覺得既羨慕又無措。
人家都有喜歡的職業,有人生目標,那麼自己呢?
從小,母親就告誡自己要聽長輩的話,聽老師的話,要乖乖的,做一個好孩子、好學生,這樣以後才能有好工作,才能過上好日子。
林天意是聽話的,也是懂事的。她一直都有認真聽母親的話,順從地做父母眼中孝順的好孩子,做老師眼中乖巧的好學生。
可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呢?
林天意迷茫了。
從小到大,遇到事情,碰到選擇,林天意條件反射就是找父母,聽父母的,朝著他們指的方向走。
還記得在唸小學時,學校每週末都有組織興趣小組培養學生的特長愛好,林天意就學了五年的國畫。快畢業時,繪畫組的藍老師親自找到林天意,說她在繪畫上很有天賦,問她願不願意繼續跟著自己學習,以後爭取可以到美院繼續學畫畫。
林天意心裡有點高興,畢竟能得到老師的認可是一件很讓人激動的事情,但這是大事,她沒辦法自己做決定,就回家問母親任愛愛。
任愛愛媽聽了以後就嚴肅地告訴她:“我以前同意你學畫畫是看你對它有興趣,平時陶冶下你們說的那什麼情操也是可以的,但這種亂七八糟的玩意怎麼值得你認真對待?你不要忘了你的主要任務是讀書,把書念好才是正經。以後別再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你要知道媽媽是不會騙你的,媽媽都是為了你好。你馬上就要上初中了,學習壓力會更大,以後就少拿毛筆吧。”
其實在問母親前,林天意就已經隱隱有種感覺,她大約是不會同意的。
但真正聽到這話,她還是有點失落。
她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教室裡,鋪著宣紙,用毛筆在上面作畫的感覺。每當那時候,她總能忘卻奶奶千年不變的抱怨,爸爸拿著工錢無奈的眼神,還有母親抱著雙臂與奶奶的爭執。
她渴望家人康健,家庭溫暖,可現實總是時不時地想要給她點小麻煩。而每每在她畫畫的時候,她總能感覺到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由此,她更是享受一個人作畫過程中的那種寧靜悠遠的氣氛。
但這種感覺很難描述,這話也不好跟母親說。再者,她年紀還小,並不擅長自己做主,聽從母親的意願早已成了她的習慣。
既然母親認為畫畫是不務正業,會影響到學習,那就還是少碰碰吧。
從小到大,不管林天意心裡是怎麼想的,但她從沒忤逆過任愛愛,更沒讓任愛愛失望過。
這一件事,自然也不會例外。
第二天,她就萬分抱歉地婉拒了藍老師的建議,無奈地收起了宣紙與顏料,把這一切有關的記憶都一股腦地封存了起來。
至今想想,她真的從來沒有違背過爸媽的話,她從來也沒有在爸媽面前表達過自己的想法,而林父林母,似乎也忘了她是一個有思想的人,也有心裡的小九九。他們只認為,自己儘可能的給孩子一切,孩子也該聽自己的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至於,愛好麼,
勤勞的林有福跟任愛愛一致理所當然地達成共識,這個詞太過於奢侈,不提也罷。
林天意有生以來第一次回想自己的人生,覺得真是一片空白。
剎那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