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聯絡的。”說到這裡,她突然看了看羅綺君和羅綺珍。
羅秦氏見了,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你儘管說吧,沒事兒。”
秋雁的姑婆婆便又繼續說了起來:“老奴回到蔡張氏的身邊兒後,又小心地做了兩、三年,便自己贖了身,因怕蔡氏不放過老奴,便在京城尋了一個人少的地方住了下來,很少出門,後來怕人多嘴雜便說自己的腿腳不靈便,實則是沒事的。”
羅秦氏聽到這裡,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事更好,我這裡還琢磨著準備尋大夫幫你好好診治的,這下子倒是不用了,你繼續說。”
慶嬤嬤聽了,忙站起來福了福身謝過羅秦氏,隨後又繼續說了起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老奴碰到同宗的親戚,說這個丫頭的爹孃都餓死了,老奴便收養了她,日子倒也過得去,突然有一天,收到了雨荷託人捎來的信兒,說要見老奴,老奴便收拾了一番去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她交代後事兒?她當時說,為防萬一,把她多年攢得金銀細軟都交給了老奴,說若是她日後有了什麼意外,便讓老奴私底下替她照顧兩個孩子,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竟真得就這麼去了,從那之後,老婆子私底下便跟珍兒的奶孃聯絡,後來那奶孃也被蔡氏打發了,老奴沒辦法,便跟雁丫頭商量著,讓她賣身進了府,替老奴盡一份心力。”
慶嬤嬤說到這裡,早已是淚流滿面,她自身上取出了一塊帕子擦了擦眼淚,才又繼續說道:“老婆子知道,您肯定是想問蔡氏的女兒到底是誰?老奴實話告訴老太太吧,她生得女兒不滿兩個月就夭折了,蔡張氏怕她的心也跟著死了,一家子的盤算落了空,她就讓老奴去尋那晚伺候過老爺的丫鬟,因著那丫鬟說懷孕了,後來便被送回了家,老奴倒是找到了,據那家人說,那丫鬟早就被羅蔡氏害得沒了孩子,人也病病歪歪的,恰好那丫鬟的姐姐生了一個大胖閨女,她們家人的意思是讓她頂了,老奴不敢隨意做主,便回來跟蔡張氏回稟了,蔡張氏聽了,便給了老奴一把銀子,連連催著老奴快去辦,所以,現在蔡氏的這個女兒,實則就是那個丫鬟姐姐的女兒。”
羅綺珍聽了忍不住看著慶嬤嬤點著頭說道:“怪不得姨娘臨走的時候再三囑咐珍兒,說她不是爹爹的孩子,原來裡邊兒竟有如此曲折的緣由。”說著她便站了起來,來到慶嬤嬤的身邊兒,便要對她拜謝。
慶嬤嬤見了,忙拉起她的手說道:“姑娘,這可使不得,你是主子,可不能這樣。”
羅秦氏聽了,忙看著慶嬤嬤說道:“她謝你本是應該的,你就別再謙讓了,咱們都是自己人,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她姨娘的乾孃的。”
慶嬤嬤沒法,只好受了羅綺珍的半個禮,羅綺君聽了,在旁思索地看著慶嬤嬤問道:“這麼說,她跟羅家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了。”
慶嬤嬤聽了,忙忙地看著她點著頭說道:“是的,若老婆子猜地不錯的話,這位就是侯爺夫人吧。”
不等羅綺君說話,羅綺珍就看著慶嬤嬤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差點兒被那個沒有血緣的人搶了去的,可惜,我姐夫可是姐姐的命定中人,她想也別想,在咱們府裡住了這麼久,也蠻橫了這樣久,看她最後知道真相會怎樣?”說著羅綺珍忿忿地瞧著勺香苑的方向撇了撇嘴兒。
羅秦氏聽了,看著慶嬤嬤思索地問道:“既然如此,想必這個女兒當初抱來的時候,她家人住的地址你如今還記得吧?”
慶嬤嬤聽了,看著羅秦氏深深地點了點頭說道:“老婆子知道,她們家是家生子,為著那個丫鬟和這個女兒的緣故,蔡張氏還給她們家放了奴籍,一家子歡歡喜喜地到京郊住了,那地方老婆子如今倒還記得,若是找他們,老婆子便把他們現在的住址留下來。”說了她便說了一個具體的地址。
羅秦氏聽了,扭臉看向羅綺君和羅綺珍,姐妹兩人見了,立馬對著她點了點頭,意思是記住了。
羅秦氏看著慶嬤嬤笑著說道:“多虧有你,我們府裡如今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就在這裡先住上幾天吧,讓珍丫頭也好好地謝謝你,再者說了,你跟秋雁也能在一處好好地說說話,其實,依照我的本心,倒是想留你住下的,只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說到這裡,她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便又笑著繼續說道:“這事兒也不急,你且先在這兒住著吧,若是擔心家裡的人,那邊兒已經留了丫鬟和小廝伺候著了,怎麼樣?你今兒就跟秋雁一個屋住,可以吧?”
慶嬤嬤一直靜靜地聽著羅秦氏的話,待聽她說完了,才看著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成,就依老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