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綺君才有些兒害怕了,驚嚇地求救般的看著蔡氏。
蔡氏此時卻低垂著頭,安靜地跪著,好似周圍發生的任何事,都跟她無關一般。
不一會兒,蔡張氏被帶了過來,她現在已經變了模樣,原本豐滿的臉早已經瘦了下去,若不是衙役押著進來報說她就是蔡張氏,羅綺君都會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蔡張氏自從被牢頭給提了出來,便飽了僥倖的心裡,想著或許這一次自己有救了,不用在回去坐牢了。
當她被帶到大理寺的時候,初時,還有些兒害怕,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麼事兒,會被衙役帶到這裡,待看到裡邊兒跪著的蔡氏還有旁邊兒坐的羅秦氏的時候,她的心裡頓時一陣兒的狂喜,暗自嘀咕著,呀,看來一家子終於有救了,想來羅天佑回來了,到大理寺來救她們了吧。
她想到這裡,心裡說不出的歡喜,邁的步子都有勁兒了,急走了幾步,慌忙給大理寺卿跪下說道:“罪婦蔡張氏叩見大理寺老爺。”
大理寺卿瞥了蔡張氏一眼兒,對著身旁的師爺使了一個眼色。
師爺見了,忙忙地在旁邊兒咳嗽了一聲,看著蔡張氏說道:“蔡張氏,是這麼回事,你的妹妹蔡氏想找到她的親生女兒,故而遞了狀紙,要大理寺老爺幫她查詢,今兒找你來,別的事兒咱暫且不說,便先說說這件事情吧,你可要如實說來,要不然。。。。。。”
他說到這裡,大理寺的衙役們頓時舉著手中的執行杖不停地敲打著地面齊聲喊道:“嗡~哄~”
蔡張氏聽了,身體不由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哆嗦,唬得臉色登時就青了,看著坐上的大理寺卿連連磕著頭,嘴裡打著哆嗦說道:“大老爺啊,罪婦也不知道那個女嬰究竟到哪裡去了啊?當年倒是知道庶妹婚後生了一個女嬰,後來那個女嬰病弱,當年的蔡府還幫著請大夫來看的,後來。。。。。。”說著她抬起頭來瞥了蔡氏一眼兒,很是委屈地說道:“後來她便被夫君送到一個苑子裡養了起來,再後來的事兒罪婦就不知道了。”
蔡氏聽了,立刻扭臉看著蔡張氏犀利地問道:“蔡張氏,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回話吧,啊~,這裡可是大理寺,不再是你胡編亂造的蔡府,你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若是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在民婦的耳邊兒說這個女兒不是親生的,孩子被你們偷偷地換了,你會不知道送到哪裡了?”
大理寺卿聽了,一直靜靜地看著她們,並沒有開口詢問。
蔡張氏聽了,急忙扭臉看著蔡氏解釋地說道:“妹子,嫂子是真不知道,當初抱了孩子回蔡府,請了好多大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因著你當時身子弱,便先回去了,讓嫂子幫你照料,對吧?不少字嫂子是精心照料的,可是你哥哥回來後,便抱了孩子說請了奶孃和大夫陪著,到另一處院子了,具體是哪裡嫂子是真不知道了。”
蔡氏聽了,憤怒地看著蔡張氏厲聲問道:“既然你不知道,憑什麼說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憑什麼?”說著她擦了一把滿臉的淚,看著蔡張氏哭著說道:“嫂子,我被你們害得好苦啊,這哪是一家人啊,分明就是虎狼之家麼?不對,老虎和狼還有情有義的,你們是禽獸不如啊,先是設計我跟了羅天佑,後又拐走了我的親生女兒,我前世是造了什麼孽啊,偏偏生在了這樣的一個家庭裡。”
蔡張氏聽了,張了張嘴兒卻沒有繼續再跟蔡氏糾纏,而是看著大理寺卿不停的磕著頭說道:“大老爺啊,罪婦是真的不知道呀,您就是打死罪婦,罪婦也找不到啊。”
大理寺卿被她們吵得頭都大了,一個是打死都不知道,一個是不曉得親生女兒的下落便不簽字畫押,這可怎麼是好呢?
羅綺君見了,瞟了紅杏一眼,對著她使了一個眼色。
紅杏見了,忙忙地上前一步跪下說道:“啟稟大老爺,問一下過去蔡府裡跟著蔡張氏早年的婆子、丫鬟們,想必就能查出來了吧?不少字”
大理寺卿聽了,苦笑著說道:“本官也知道找到以前他們家的婆子和丫鬟就能查出來的,可他們家早就被抄家了,讓本官一時間到哪裡尋去?”
紅杏聽了,立即回稟說道:“大老爺,奴婢這裡倒是有一個人選,只是要麻煩大老爺屈尊下來才能知曉。”
堂上的大理寺卿聽了,立馬站起身走到紅杏的面前俯身聽了,遂看著紅杏點了點頭,又回到堂上,低聲跟師爺耳語了幾句。
那師爺聽完之後,立刻便帶著人去了。
堂上一時間倒安靜了下來,蔡張氏的眼睛起先一直看著紅杏,待見紅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