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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隨而來的羅綺娟帶著羅綺珍快速地行了過來,不屑地看著羅綺君,嘲諷地笑著不冷不熱地說道:“姐姐,表哥找表妹還能做什麼呢?自然是要與姐姐你玩啊。”
羅綺珍聽了,身體微微頓了頓,隨後慢慢地朝後退了幾步,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們。
羅綺君聽得羅綺娟意有所指的說辭,雙手緊緊地攥著帕子,強自壓著心中奔湧的憤慨與怒火,咬著嘴唇兒冷冷地剜了蔡寶柯跟羅綺娟一眼,嘴角突然翹了起來,淡笑著沉穩地說道:“姐姐的身體在來京的路上生病了,現在還沒有全部恢復好,剛剛祖母命姐姐回去歇息,想來你們也都聽到了,而今阻住姐姐的去路,卻是為哪般呢?”
蔡寶柯慢慢地踱著步子,走到羅綺娟身旁,與她對了一個眼光,突然扭臉看向羅綺君,片刻後,他的一雙桃花眼對著羅綺娟眨了眨,又慢慢地行到羅綺君身旁,“唰”地一聲把開啟的扇子合攏,緩緩地朝羅綺君的下巴伸來,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自然是為表妹報仇啊,誰讓你欺負她呢?”
羅綺君飛快地把頭一偏,退後幾步,眼睛看向羅綺娟,厲聲詢問道:“妹妹,我們見面可都是有次數的,跟你到現在也僅見了兩、三次面吧,姐姐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羅綺娟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羅綺君的臉龐看了一會兒,那彎彎的柳葉眉、如燦爛星光的眼眸、紅潤小巧的嘴巴、還有那高高挺直的鼻子,白皙的面板,讓她嫉妒的都快要瘋了,同是一個父親所出,憑什麼羅綺君生得那般美,家裡有一個美麗耀眼的羅綺珍,已經讓她很難過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冠壓群芳的羅綺君,還是父親心心念念想著的。
羅綺娟想到這裡,自嘲地笑了笑,哼~,父親壓根就不待見她,見了她,神情也總是淡淡的,小時候,父親每每見了她,都跟沒看見一樣。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了,膽怯地上前叫了一聲父親,父親卻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便顧自走了,好像她是父親的恥辱一般,避之惟恐不及,從不象見了羅綺君這般地高興歡喜,對她的喜歡根本就及不上羅綺君的一個小手指頭。
那時候,她很乖,可是,她敏感的心卻明顯地覺察到,人人見了她,都是嫌棄的,就連孃親見了她,也是儘量避開的,很少過問她的日常生活。
只有乳母對她關心又體貼,蔡府裡的三個姐姐蔡寶鳳、蔡寶雲、蔡寶琴欺負她,她不敢去告訴孃親跟父親,只有哭著找乳母,乳母總是心疼地流著眼淚,不停地安慰著她。
蔡府裡的三個姐姐見她好欺負,一而再地欺負她,可她也是有脾氣的,都用拳頭還了回去,即便被打得全身傷痛,她也都咬著牙不哭。
有一次,蔡寶雲落了單,她逮著機會狠狠地揍了她一頓,沒想到,蔡寶雲竟偕同蔡寶鳳、蔡寶琴來尋孃親告狀,孃親嚴厲地訓斥了她一頓。
她感到非常委屈,便常常粘著乳母,哪裡也不去了。
有一天,乳母收拾了包裹,眼中含淚地跟她說要回家了。
她死活纏著要跟著一起去,被孃親命人強拉開了,從那個時候起,孃親開始慢慢地對她好起來了,無論她做什麼,都慈愛地看著她。
可如今羅綺君不僅打了她三巴掌,還分去了孃親對她的寵愛,一想到孃親第一次跟羅綺君見面的情景,她就恨,孃親的慈愛笑臉是隻屬於她的,那可是她這個女兒獨有的。
她猛然想到前幾日隨孃親去蔡府,蔡寶鳳、蔡寶雲、蔡寶琴對她的再三譏諷,嗤笑她不知羞恥,竟然冒充嫡長女八、九年。
羅綺娟憤憤地想著,羅天佑的一番教誨早被她丟到了腦後,她驀地緊緊咬了咬牙,怨恨地瞪著羅綺君說道:“你就是欺負我了,為了一個婢女,你打過我三巴掌,還有,誰讓你跟著祖母來京城的,你不來,我就是羅府裡的嫡親長女,十年了,我一直都居長,如今,你來了,破了我的美夢,讓我變成了嫡次女,這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羅綺君聽了,頓時瞠目結舌,她打了羅綺娟三巴掌,那是羅綺娟找事,該打,可自己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女,這也算欺負了羅綺娟?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想到這裡,羅綺君的心更加地清冷了,她看著羅綺娟冷笑著說道:“你為嫡次女,與我何干?”
紅杏跟青梅聽了,驚訝地互相看了一眼,隨後,紅杏飛快地對青梅使了一個眼色,青梅無聲地朝後退了幾步,然後悄悄地快步朝松鶴苑奔去。
羅綺娟頤指氣使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