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間就攻城略地在她的口腔肆虐掠奪。
他的吻不溫柔,還帶著些許怒意,他吻得她舌頭都發麻,她不喜歡這樣的吻,好辛苦。
陶思思發出抗拒的哼聲,但是殷以傑的侵略一點都沒舒緩下來,他的吻好似洪水猛獸,好像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進去一樣。
大概是慢慢地消了氣,他不再那麼粗暴,親吻的力度也溫柔了,他卷著她的舌頭吮吸,糾纏……
陶思思繃緊了身體,她知道不能繼續下去了,不然就一發不可收拾!
“不要!”陶思思的聲音裡都是哭腔。“求你……不要這樣……”
她對這樣的事情什麼時候有了恐懼?明明她也可以感受到快樂的……可是每一次就算他沒有喊,她的腦海裡還是回想起他喊“藍藍”的聲音,那種痛總會在不自覺中替代身體的所有的歡愉……
她的嘶聲乞求伴著她的粗喘,只讓他更加興奮,動作更加洶湧。
但是就在這時候,一聲陶瓷破碎的刺耳聲從玄關處響起,陶思思心下一驚,而殷以傑不悅地看向玄關怒視打斷他好事的東西,結果就看到林楠滿臉漲紅尷尬地想退開,他眼神躲閃,特別是看到陶思思凌亂的衣衫時,慌張撇過頭。
“對不起,我敲過門了,門沒有關我就自己進來,我只是想把家人從家鄉寄來的特產當回禮……打擾你們了,實在抱歉!東西我放在這裡……就這樣,再見!”
林楠說完慌張落跑,而陶思思回過神來,看向玻璃倒影裡狼狽的自己,猛地推開殷以傑,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混球,我在你前面他沒看光光你,你別跑啊!”殷以傑喊道。還好他擋著她,不然她胸前的風光都被那個死搞藝術的看光了!如果這樣,他一定要挖掉他的眼珠子!
可是陶思思不但沒有回答他,反而“砰”上房門,殷以傑想進去安慰她,而她竟然還反鎖了房門。
“嚇到你了?”殷以傑擔憂地詢問。“對不起,下次我會溫柔點!小混球,快點開門啊!”想起前些日子她拒絕他的求歡,這一次她竟然因為被吻了就做出這樣的反應,這很傷他的男人自尊好不好?可是為什麼她的反應那麼大?因為她是“孩子”?這樣的事情對她而言太刺激了?
殷以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太心急了,竟然忘了這事!要是真的跟她那啥了,那自己豈不是誘姦兒童?不對不對!陶思思可是二十三歲了,比去年還長了一歲!真鬱悶,這樣子的她引他犯罪,而他卻不能把她吃進嘴巴里!
殷以傑在門口喊了好久,可是裡面的陶思思一點反應都沒有,殷以傑只差拿塊搓衣板跪在門口求她饒命了。
他特地做了她喜歡的菜在外面引誘她,可是裡面仍然沒有反應,殷以傑這才慌了。
不會是嚇壞她,她出現了抵抗他的心理了吧?
最後殷以傑拿了備用鑰匙開門進了屋。
陶思思蜷著被子縮在床角一動也不動。
“對不起還不行嗎?你要是不喜歡我親你,下次我先問過你再親不行嗎?”殷以傑張口說空話。親她的慾望來了擋也擋不住,他那裡可能事先通知她啊!
可是陶思思仍舊悶不吭聲。
“到底怎麼了嘛,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殷以傑坐在她的身邊,伸手用力揉了揉她身上頂著的被子。“我們是一家人,不要動不動冷戰。我們和好好不好?我給你做了你喜歡的菜,等一下給你做布丁好不好……”
“一家人……”陶思思的嘴巴動了動,卻是在重複這樣一個詞。她是他的家人嗎?可是她跟他沒有血緣關係,更不是他的妻子,甚至不是女朋友,她是如何成為他的“家人”的?他動不動就想在她身上發洩慾望,她就是以這樣的“床伴”身份成為他的家人的嗎?
可是他的心裡還是那個人,不是嗎?她甚至在跟他上床的時候都只是替代品。就如同剛才她不敢沉淪,因為害怕自己沉淪之後會聽到他喊別人的名字了。這對她而言無意識最恐怖的噩夢。
殷以傑愣了愣。“嗯,家人。”她不是他的血親,也不是妻子,可是她曾是他孩子的媽媽,這樣他們不是一家人嗎?他們住在同一屋簷下,這不是家人才做的事情嗎?
可是陶思思卻蜷縮得更緊了,她模糊嘶啞的聲音低低地說:“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討厭他這個大騙子,討厭他這個口是心非的壞男人!討厭他張口說空話!
殷以傑如贅冰窟——他他他!被討厭了!她還說得那麼直白!原來想跟“孩子”哦哦擦擦擦擦哦哦是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