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傑對全世界的女人都有抵抗力,除了那個叫做陶思思的小女人。他半年多沒有見她,見了她她又剛好生了孩子,短時間不能歡好,所以每次他都把她吻得軟綿綿的以解自己的渴望之情。
陶思思很快就被吻得渾身無力,殷以傑不敢繼續玩下去,怕玩出火花到時候憋苦了自己,他摟住陶思思,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在喘息。
“其實,思思,藍藍是我的前任女友。”沉默良久,最後殷以傑主動坦白了。“但是她因我而死。”
陶思思有點驚訝於這個真相。
殷以傑對於藍向晚死的事情一筆帶過,他不想讓她聽到那麼殘忍的真相。
“我一直覺得虧欠於她,我好長時間都陷在對她的感情裡無法自拔,我曾經一度活得好辛苦。是因為遇見了你,我才慢慢地從失去她的陰影裡走出來。你與她截然不同,可是我喜歡你,沒有任何理由的……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夠失去你了。”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他也說不出到底喜歡她的哪一點,或者是全部全部,只因為是她,所以什麼都無所謂,因為是她,所以他接受她的一切。
得到了一次,便不能容忍自己再一次失去她,所以千山萬水,漂洋過海,他都要把她找回來。他中了毒,中了她的毒,再也戒不掉了。
對於他而言,自己不是替代品,而是救贖?陶思思第一次意識到這件事。她突然覺得從前的自己好笨,居然陷在那樣子的誤解裡!要是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了,何必兜那麼大的圈子才終於走到一起?
但是還好,總算走到了一起,總算沒有錯過彼此。這也算是上天給她的寬容吧?現在兩個人能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就在陶思思沉醉於這樣溫馨的場面之時,殷以傑卻倏然握住陶思思的手,激動地說:“所以,老婆,為了替我的遲鈍贖罪,我們舉行婚禮吧!”
“……”他到底對舉行婚禮這件小事有多麼執著啊?
陶思思推開他靠近的臉,雙手叉腰道:“舉行婚禮也行,要我的豌豌豆豆都說了好我就就嫁!”
殷以傑淚流滿面——孩子要能夠說話豈不是要七八個月?他還有好漫長的時間需要煎熬啊!他決定了,他教孩子第一句話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好”!
但是天不遂殷以傑的願,豌豌說話說得特別遲,豆豆已經可以跟賣菜大媽降價砍價了,豌豌還是像嘴巴被縫住了一樣無論如何也不開口——兩個孩子只有一個會說“好”有什麼辦法?要兩個孩子一起說“好”,他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殷以傑那一個急啊,孩子都四五歲了,豆豆精明地跟小神童一樣,而豌豌為什麼連話都還不會說?
他要帶豌豌去看醫生,可是陶思思說:“我女兒能吃能睡做算術題比隔壁家一年級的lucy都快,絕對沒有智障!”
“豌豌當然是小神童,可是我只是去帶她檢查一下聲帶嘛,萬一是聲帶問題導致不能開口,我們也好趁早治療是不是?”
殷以傑纏著陶思思好久,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他擔心豌豌是一方面,他也焦急遲遲不能跟他結婚啊!
哎,他這個“妻奴”,註定不能在結婚這件事上做主了。
當天晚上,殷以傑滿心鬱悶地在院子裡乘涼,豆豆興高采烈地拖著帳篷出來,一邊拖一邊喊:“爸比,快來幫我忙!”
殷以傑看到這裡就懂了,屋裡熱,豆豆要在院子裡跟他“露營”。
於是父子兩個熱火朝天地搭起帳篷來。
“豆豆,你不是想在外面睡那麼簡單吧?你有什麼陰謀。”殷以傑跟豆豆呆在帳篷裡,笑嘻嘻地捅捅他這個小大人的小臉。
“爸比,我是來跟你說悄悄話的。媽麻和姐姐說女人的悄悄話,我插不上嘴,真氣人!我們兩個男子漢也要講悄悄話,氣死她們!”豆豆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啊哈哈,只是講悄悄話嘛,又不是孤立你,男子漢要有男子漢的氣概,所以不要跟她們一般計較……”殷以傑嘴上安慰著豆豆,可是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兒子說女兒在跟老婆講悄悄話啊,這有什麼奇怪的?是啊,很正常嘛,到底哪裡不對?
突然殷以傑猛然站了起來,幾乎把小帳篷撐裂——講悄悄話啊!講、悄悄話!講!他女兒不是不會講話嗎?可是他老婆在跟他女兒講話!難道小混球一直瞞著他女兒會講話的事情?而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瞞了他那麼久!難怪她不肯他帶女兒去看醫生,原來都是陰謀!
可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