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裡面走出來的人讓冷心驚訝——駱軒。
“藍小姐,我正要到心園找您呢。”駱軒一邊說著一邊找出手機撥了過去。
“找我?”冷心疑惑。她與黑幫可沒什麼聯絡啊,若說有,那就是被殷以傑帶走的思思,難道……“難道是思思出事了?”
駱軒連忙安慰她:“思思小姐沒有出事,不過傑少找你確實是因為她。”說著駱軒已經把手機遞了過去。
冷心不解地接過電話,她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邊就傳來殷以傑欣喜若狂的喊叫:“藍藍!藍藍,是你嗎?”
聲音太大了,以至於讓暖暖都好奇的歪著小腦袋看著她。
“嗯,是我。思思還好嗎?”冷心下意識地把電話移開耳邊。
“很好很好!藍藍你聽我說,今天早上,思思喊了你的名字!我帶她看了一個多月的醫生,從美洲到歐洲,從美國到英國到法國,週轉各國,她的情況都不見好,可是我們上星期到了丹麥看了這邊的一個醫生,今天思思起床竟然喊了你的名字!”此時殷以傑歡快得就像個終於考到了一百分的學生仔,口吻間的狂喜就連這邊的冷心都感受到了。
“思思還說了什麼嗎?她只喊了我的名字?”冷心問道。
“沒有!”殷以傑倒是回答得理直氣壯。“但是醫生說了,要是能看到你,說不定她就能想起更多事情來。可是這邊離不開醫生,所以我讓駱軒幫你和暖暖訂了機票,你現在飛過來吧,我和思思等你們!”
冷心失笑,殷以傑當大佬當慣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如此特立獨行。可是殷以傑不管發生事情,就算以後思思會恨他一輩子,可是還是決定讓思思恢復成正常人的心情,冷心真的感受到了。不管以後會如何,至少思思此時此刻被他寶貝著。
聽到了殷以傑的聲音,聽到殷以傑的話裡提及了陶思思,暖暖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媽咪,傑哥哥跟思思阿姨在等我們?”
從前便覺得暖暖對他們兩個的稱呼有問題,現在被放在一起,冷心覺得彆扭,電話那端的殷以傑亦有此感覺。
“媽咪,媽咪,我們去吧!暖暖好想他們!”暖暖拉著冷心的手晃了又晃,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期待。
“藍藍,來嘛思思也很想你!”電話那邊殷以傑也學暖暖撒起了嬌,聽得冷心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思思,心心姐姐就在這裡,你喊一聲心心姐姐,心心姐姐就過來了。”殷以傑感覺到了冷心的遲疑,他趕緊拉過旁邊的陶思思助陣。
冷心聞言,頓時心下一緊,在屏息凝神間,怯怯的那一句“心心姐姐”已經讓她的猶豫丟盔棄甲了。
她已經失去了愛情失去了親情,她以為經過了這場風波她除了暖暖一無所有了,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姐妹,一個密友。
去吧!去見她!也許思思現在連自己都不記得,可是思思卻記得她!如此,她還有什麼理由棄思思於不顧?
“藍藍,來吧。”聽到冷心加重的呼吸聲,殷以傑已經再次開口了,這一次已經不再是詢問。答案是什麼,他已經知道了。
就這樣,原本拎著行李帶著孩子要去另一個城市定居的冷心被駱軒帶進了飛往丹麥的航班。
駱軒不但把機票給提前買好了,還為她和暖暖辦好了簽證。若不是他神通廣大,就是他早就開始著手辦這事了。這麼想著,冷心覺得也許自己被殷以傑算計了。但是,現在沒有什麼比她去見思思更重要了。
暖暖第一次坐飛機,興奮地一直說話。冷心身體不好不一會兒就打瞌睡,好在身邊暖暖還有駱軒照顧,她才敢睡過去。
經過十幾個中的飛行,他們到達哥本哈根時已經是那邊的傍晚。因為時差,暖暖早就呼呼大睡。
來接他們的車子早就在機場等候,接他們的人說是殷以傑的下屬。冷心忍不住腹誹:殷以傑實力到底有多大,從中國到北歐,竟然有那麼多人為他賣命。
從市區出來,車子就往郊區駛去。
“鄉下空氣好,傑少在郊區買了房子帶思思小姐休養。”司機解釋道。
冷心看著越走越零星的燈火,稀稀落落的紅屋頂矮房子,還有兩旁掛滿積雪的松杉,明明是異域陌生的風景,可是她卻覺得心曠神怡。
暖暖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她懷裡,旁邊的高大漢子就像保鏢護著她們的安全,好久沒有過這麼輕鬆舒心的感覺了。
恍惚間,她有種猜測,思思喊她的名字什麼的都是假的,說不定殷以傑只是聽聞了她的近況,想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