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賤人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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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錦深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恍恍惚惚間竟然來到了冷心的公寓,從車裡有些木愣地望著公寓的窗戶。
從窗子可以看到一個頭頂舉著孩子的男人身影在屋裡穿來穿去,女人的影子追逐在後,顧錦深一下子就繃緊了神經。那幾道歡快雀躍的身影彷彿在譏諷他形隻影單在車裡窺探他們的和睦。他是犯賤了嗎?竟然在無知無覺中跑到這鬼地方來找儒受!
顧錦深憤懣地正要驅車離開,追逐的身影突然頓住了,不多時那個男人被推了出去,在走廊上顧錦深看到那男人竟然是殷以傑。
冷心好像在教訓殷以傑,殷以傑那樣孤傲的男人竟然連句反駁的話都沒說,樂呵呵地傻笑。
冷心家的小女孩抱著冷心的大腿仰起頭說著什麼,似乎在位殷以傑求情,殷以傑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頭頂。
他們三個糾纏了多久,顧錦深就在下面看了多久,不是顧錦深不願意移開目光,是他著了魔一樣全身動彈不得。
除了夏藝,殷以傑也是冷心的床上客?也對,在藍色妖姬那樣的地方,沒有殷以傑的照拂怎麼冷心都能生存下來。她沒家財沒家勢,素來以做事狠戾出名的殷以傑憑什麼照顧她?只怕他們的關係早已經不乾淨了。
顧錦深緊緊捏著方向盤,方向盤似乎都要在他的力度下走向毀滅。
小女孩跟殷以傑揮手道別之後,殷以傑雙手插兜腳步輕盈地沿著老鏽的鐵架樓梯走了下來。快下到樓的時候,小女孩從樓上探出頭喊著“哥哥再見”,殷以傑亦回頭朝她們揮手。
小女孩回去不多時,今天下午在花店的那個女人就追了下來,手裡拿著殷以傑的外套,罵罵咧咧就把外套塞進殷以傑的手裡。
殷以傑與她調笑,卻出其不意地環上陶思思的腰,另一隻手摁住她的後腦勺,抬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本來就一個站在臺階上一個站在臺階上,臺階的高度彌補了身高的差距,陶思思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男子俊美如斯的臉龐,腦中一片空白。
那雙狡黠的雙眸輕輕閉起,路燈昏暗的光亮照在他的眼皮上,讓此刻的他顯得靜美……等等,他在幹什麼?他的的唇在摩挲她的唇?他好像還在咬她的嘴巴!
陶思思不知道從哪裡湧上來的力氣推開了殷以傑,同時雙腳一軟竟跌坐在臺階上。
殷以傑傾下身看著陶思思嚇得蒼白的臉色,曖昧地低語道:“蘿蔔絲,今晚要不要去我那過夜?”
陶思思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瞬間煞白,她奮力一揚手裡他的外套,吼道:“死流氓,給我滾蛋!”
殷以傑把丟在臉上的外套拿下,陶思思已經連滾帶爬狼狽地爬了起來朝樓上跑去,殷以傑大喊:“死沒良心的陶思思,給我站住!”
陶思思倒是站住了,抓了一把臺階邊種的石榴的葉子就往他的方向丟去,細細碎碎的葉子散了下來,沒對殷以傑造成任何影響。
“大混球,還我初吻!”陶思思紅著臉罵他,眼角還好像帶了淚珠。
殷以傑痞痞地指著自己的唇,笑道:“剛好我也是初吻,咱倆扯平了!”
陶思思臉頰更是紅熱,眼中的淚卻好像就要湧出來了,她喑啞著聲音吼道:“初你妹!給我滾!不準再來我這裡!”說完頭也不回地嗒嗒嗒衝上樓。
“陶思思!”殷以傑佯裝急切喊了她一聲,但是畢竟陶思思喊出了他最想聽的一句話,他搖著頭便也沒追上去。
他剛才下樓的時候就感到了來自樓下那道肅殺的視線,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察覺,他趁著回頭與暖暖道別那幾秒快速掃了一眼樓梯轉角的轉彎鏡,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看到顧錦深的車子。
沒想到顧錦深對冷心的執念那麼強烈,明知道冷心已經成了夏藝的女人,竟還敢這樣出現在她的公寓下面。殷以傑跟夏藝明裡暗裡爭鬥多年,自然清楚夏藝不是什麼好人,他雖跟顧錦深沒有交過手,但是這個男人狠起來也許連人都不算——是真實的惡魔。
像顧錦深這樣多疑的人看到他從冷心的公寓裡出來,或多或少也會以為他跟冷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到時候他殷以傑想從顧錦深那裡分杯羹就難了,所以他吻了陶思思,為了逼出陶思思說出那一句“不準再來我這裡”,讓顧錦深以為他來這裡是來找陶思思的。
雖然有點對不住陶思思,但是這確實保全冷心的最好方法,他不能讓冷心出事!
只是,沒想到,陶思思那個半生不熟的小丫頭味道倒是不錯,本來只是想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