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睡不著了,於是爬起來,摘掉裙子上的草葉兒,一搖一晃地慢慢向房間裡走去。
每道門都開著,院子裡沒有人的聲音,水渠裡的水靜靜地流淌著。夏桑子拿出拖鞋,在水渠裡將腳洗了,趿上拖鞋,來到了書房裡。
裡面竟大變樣了。
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擺放整齊,案子上還擺著幾個罐子,罐子裡面插滿了各色的玫瑰。
夏桑子知道,這肯定是伯魚趁自己沒過來的時候佈置好了的,知道自己喜歡寫字,於是花了心思對書房進行了佈置。
夏桑子走到花前,用手撫摸著那些肥嫩豔麗的花瓣,心潮起伏:一個男人若是愛你,他便捨得花下時間為你做任何你喜歡的事情。
看來,伯魚是真正的愛著自己,深深地愛著自己,原來被人愛著竟然是這般的美妙。
笑容漸漸浮上了夏桑子的臉龐……
百轉千回了一陣,目光移向了書案。
書案上面放著一張紙,紙是自己上次和伯魚一塊兒做出來的紙,很粗糙,上面有字。
夏桑子細細看來,才知道是《詩經.邶風》裡的兩句詩,兩句讓天下所有女人都無力放下的兩句詩: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那字是古味十足的小篆體,極為漂亮遒勁,夏桑子雖然寫不出來,但是知道,這字如果拿出去,放在任何書法展上,都絕對是獲得一等獎的作品。
此情此景,夏桑子忽然也有了興致,也提起筆來,抽出一張紙,蘸了蘸硯臺裡的墨,凝神片刻,用隸書寫下了一句並不出名的情詩,詩人不記得是誰了,但是這句詩卻最能說明自己此時的心境:
“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
是啊,人間沒個安排處,所以便跑到這空間裡來一場穿越時空的愛戀。
寫完了,放下筆,拿起來自我欣賞自我陶醉了一陣,方放下,走出書房。
忽然無事,伯魚和綠蘿于飛他們又不在,夏桑子覺得閒得有些無聊。
信步走回臥室,開啟衣櫃,翻出那套綠蘿幫著做的短裝,換上靴子,心想等會兒如果伯魚來了的話,就央他一起去騎馬算了,剛才睡也睡好了,到那廣闊的草地上去跑上一陣子,肯定會是另外一番味道的。
在臥室裡坐著等了一陣子,伯魚始終不見來。又跑到外面露臺上吹了一陣風,伯魚還是沒有來。夏桑子有些等不住了,心裡責怪道:幹什麼嘛,到現在還不過來
每間屋子差不多都逛完了,實在沒有逛的了,聽到房後竹聲“沙沙“,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