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抬起她的臉,“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吧。”
她抿著嘴,眼眶裡有什麼在閃爍著,眼神是不容抗拒的倔強。
他看著她,忽然被她逗笑了:“喂,你這算是在鬧什麼彆扭?”
“……”她倔強地不看他。
“人家只是跟我說幾句話而已,我本來打算告訴她我是跟你一起來的,誰知道你一下子就沒影了。”
“……”
“好吧,”他投降,“她是給了我一張名片,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扔了。”
說完,他放開她的下巴,從外套口袋裡摸索出一張紙片,隨手丟在旁邊的垃圾箱裡。
她還是不看他,好像這個木訥的腦袋裡正在積蓄著什麼。
“獅子?”他低下頭,把臉湊到她面前。
她別過頭去。
“小怪物?”他又湊過來。
她還是別過頭去。
“你這傢伙!”他終於大吼起來。
“……根本就不是、不是她的問題。”過了很久,她細小的聲音傳來。
他藉著月光看她的臉,有一行淚水悄悄從她木訥的臉頰上滑落:“?”
“根本就不是,她的問題……”
“……”
“根本就不是,她的問題……”
然而,她只是倔強地重複著這句話,直到他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揉著她被髮卷燙得有些翹的髮絲,說:
“好了,我們回家吧,好嗎?”
那場婚禮,他們不告而別,回去的路上,項嶼開著她的車,誰都沒有說話。
子默不禁想,也許項嶼消失了,會有很多人問,他去了哪裡?可是她呢,她消失了的話,會有誰在乎呢?
沒有人吧……
“所以……”蔣柏烈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髮,毫不客氣地打了一個哈欠,“你為了發洩昨天晚上的不滿,今天一大早就過來把我挖起來,好讓我體會你當時鬱悶的心情嗎?”
“醫生,”子默一臉不滿,“作為醫生,你不是應該隨時準備為病人服務的嗎?”
蔣柏烈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又打了個哈欠:“可是服務時間是週末早晨9點以後,現在只有6點,病人小姐……”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是早起的蟲子被鳥吃吧。”
“偶爾一次,也沒什麼關係啦。”
蔣柏烈沒有說話,沉默地看著手中的郵購雜誌,神情專注。
“醫生?”
“……”
“醫生!”她忍不住大喊起來。
“啊?”蔣柏烈抬頭看她,像是很不情願。
“那是什麼?”
“哦,郵購雜誌,我跟你說,上面有一款小冰箱很不錯哦,體積不大可是容積量大,製冷效果也很好,我已經想過了,就放在這裡——”
“——蔣柏烈!”
“好吧,你說吧,有什麼想說的都說出來。”他倏地丟開雜誌,雙手抱胸,又是一副心理醫生的樣子。
“我……我想說的是,難道怪咖不可以有簡單平凡的愛情嗎?”子默雙手抱膝坐在皮椅上,一臉黯然。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