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懂了。”
隔了約五分鐘,鷹農端著咖啡放在桌上,
“來,來,楊檢,這一杯給你,要加糖跟奶精嗎?”
“要糖也要奶,人生已經很苦了,喝苦咖啡,何必呢?”
“哈!哈!楊檢開始幽默了,哈!哈!”
“好,言歸正傳,教授,指點迷津吧!”
“我剛剛已經跟你說過,往前衝,堅持你的立場,相片的事對你傷害不了。”
“確定嗎?”
“確定,楊檢,作事不能優柔寡斷,人在很多時候要懂得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開,你看阿扁臺北市長落選,誰知道碰巧讓他選上總統,人生不就是如此嗎?”
“教授,你有錢,什麼都不擔心。可是,我會擔心啊!我有三個小孩,兩個讀國中,一個才小五,我老婆又沒上班,全家靠我一份薪水,我也不願像有些同事一樣到處刁鑽、賺外快。真的,我是很擔心啊!”
鷹農沉思了一下,隨即說:
“好,楊檢,我跟你說,萬一事情不可收拾,當檢察官總可以辭職不幹,到民間來當律師,對不對?”
“對,沒錯,我有些以前的同事就是如此。結果,當律師比檢察官賺得還要多。”
“OK,好,楊檢言之有理,每個人都必須顧慮到現實,我現在跟你保證,如果有一天,真逼得你必須辭掉檢察官的職務,你辭職的那一天我馬上聘你當我們集團的法律顧問,你當顧問的薪水就是現在當檢察官的薪水,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楊檢察官忐忑地看著鷹農,隔了一陣子才慢慢說:
“教授,你真的百分之百挺我嗎?”
鷹農略帶嚴肅的眼神看著楊檢:
“楊檢,你要我拿錄音機來錄音存證嗎?”
楊檢察官兩手交叉飛舞著,情急地說: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你就放心往前衝就是了。放心,我今天說的話百分之百算數,上帝作見證。再來,我要跟你討論其他話題。”
“楊檢,徐文宗律師你認識吧!”
“知道啊!他是樹仔的律師啊!我們一直監視他一陣子了,目前為止倒無任何異樣。”
“我跟你說,徐律師跟樹仔我都認識,他們這些人都不是正派角色,尤其是徐律師更是油腔滑調,他曾經來找過我,要我為樹仔的事幫他們關說,他們知道我跟你熟,不過,楊檢,你一定要站穩立場,不要受影響。”
“教授,你的人脈真廣,三教九流都認識,你真是一個很不一樣的教授。”
鷹農無奈的語氣說:
“我有個親哥哥叫李瑞榮,幾年前過世,樹仔是他的手下,徐律師幫我哥哥處理法律問題,是因為這樣才認識他們的。人脈廣有好也有壞,總而言之自己要懂得處理。”
“李瑞榮這個人我不熟,不過,我調來臺中之後,倒是常聽到同事提到他的名字,聽說以前在中部地區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原來他是你親哥哥喔!”
“我哥哥過世後,留下不少的錢跟土地給我,憑良心講,是福是禍,我自己也不知道。”
“喔!為什麼?”
“我這個哥哥說起來也很傳奇,從小不愛念書,連國中都沒畢業,居然走入黑道,混跡江湖,跟著以前議長的身邊,到最後居然混到當成國榮集團的董事長,財力雄厚,政商關係良好,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所以,我常覺得政治界、商界、黑道甚至於一些基層的公務人員都互通聲息,包賭包娼,賺黑心錢。然後呢?最可憐的就是那些毫無背景的小老百姓。為了一天一、二仟塊就須拼死拼活。”
“教授,你講的沒有錯,臺灣地區的確是如此,黑白混在一起,黑了又漂白,白了之後又摸黑,很像大陸的貓熊,身上半黑半白,大家都覺得他們很可愛。”
“楊檢,那個可憐的阿茂怎麼會死得不明不白?”
“嘿!那個何英茂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阿茂也是我哥哥以前的手下。”
“我的媽呀!怎麼又是你哥哥李瑞榮的手下?真複雜。”
“哈!哈!大哥大的手下當然是一堆大哥啊!”
“從各種跡象顯示,樹仔最有可能是主謀,可是,一點直接證據都沒有。講到這個樹仔,重要的東西不放家裡,他還以為自己很聰明,全部藏在女朋友家,他的女朋友幫他記帳,給每一位公務人員的每一筆錢都記得很清楚,招待公務人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