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際資源中,不向他求助,實在想不出其他合適的人選。
“是不是關於教養院的事?前陣子聽說你有困難,我想在能力範圍內,也許能幫得上忙。”鍾瀚惟見她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明白內心的煎熬讓她無法開口,乾脆主動說出口。
“是的,我需要你的幫忙。”她向自己屈服,“如果你能幫我的忙,我——能答應你的任何條件。”耿夏荷緩緩說出需求,然後無助地站在他面前,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等著鍾瀚惟的答案。
邊聽她說話,鍾瀚惟邊站起身來,無聲地欺近她的身旁。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個虐待狂,特別喜歡見到她楚楚可憐的姿態,那讓她感覺好像個——女人,往常的霸道與蠻橫都不見了,會讓他皺起眉頭的伶牙俐齒當然也跟著消逝。
話說回來,不語的她本來就是長相漂亮的女人,那一天在宴會中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直到她遭受那登徒子的輕薄,他的保護欲更油然而生,想將她佔為已有的念頭也不時在心頭盤踞。她的美麗不容別人褻玩,鍾瀚惟也暗自下定決心,決不讓她再次出現在那種場合中。
現在,莫非是最佳時機,將她珍藏起?但——留這樣的女人在身邊,難道不怕日後爭吵不斷?女人嘛!自然以可愛為第一要務,他不可能要求她像只小貓咪,那不是她原來的個性,也不是他能接受的改變。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慾望最後還是戰勝了一切,如果不是這樣,或許這輩子他倆根本沒有交集。
“我知道,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讓眼前的‘晴光’渡過難關,提供我們需要的土地,不管你的要求是什麼,我都答應,只是你……願意嗎?”她搶白似地打斷他的話,心底升起對自己的厭惡。老天,她真的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你很乾脆。”他研究似地看著她木然的神情。
“我向來如此,你知道的。”她面無表情,說不出是痛苦還是釋然。
“既然如此,我們的協議就算達成,你是我的,不管我說什麼,沒異議吧!”他點點頭,不讓自己心上的譴責影響現在的事情。
“好的,我現在該怎麼做?”早看開了,既然有求別人,很多事情就已經不在她的考量中。
事已至此,耿夏荷不願意讓自己有任何的藉口推拖,解決問題是她的首要之急,其它也顧不了。她有些阿塑地想,反正早死早超生,還完這筆債之後,再怎麼說,她也不會繼續留在“達致”。
“首先,我要你像個女人。明天開始,不准你再穿著隨隨便便的衣裳到公司,明白嗎?”鍾瀚惟的手撫上她嫩白的臉頰,輕輕觸碰之下,如電流般的輕顫滑過其上。
“這樣比較方便……”吞口水,無力避開他的親近,耿夏荷虛弱地反駁,不明白為何他總能激起與別人不同的感覺。那一夜之後,在他的注視下,很容易讓她聯想到那個吻,而她真的不願再想起哪!
“哦哦,現在我有權開口說話,你只有聽令的份。”他很高興在這種時刻,命令她而且讓她無從反對的局勢,他有一種優越感產生。
“為什麼我……”她不服氣,正想爭取的時候,卻見他眼中濃濃的笑意與揶揄。
“我還沒借出你所需要的土地,已經得到這款待遇,如果真的出借,是不是全然沒有好處?”他輕輕地開口。
這小人,真懂得乘機勒索,她勉強自己順從他,“算了,反正你有權說話,我只有聽話的份。”
“很好,你開始懂得償債的第一步了。”鍾瀚惟笑了。
他低沉的笑聲迷惑了耿夏荷,眯起的雙眼和高揚的劍眉,不可諱言,他是極好看的男人。那笑語在短短時間內混淆了她的意志,到底是真的有需求才向他求救,還是早希望他有所行動,才藉機靠近?
不,當然是有所求才來這裡,否則她根本就不希望與他有任何接觸。她試圖在心中說服自己。
望著她蹙起的雙眉,豔豔的紅唇就在眼前,鍾瀚惟想也不想,直接捧起她的臉,印上一吻。自從那夜之後,她的吻深深烙在心上,當時純粹為了讓她安靜下來,可那純純的反應與驚愕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悅。雖然輕輕淺淺,雖然短暫,卻讓人回味無窮。
呵!她是個小魔女,在他心上撒下符咒,非得要解藥不可。現在,終於有機會解開迷惘,只要再一次碰觸她之後,就能明白她其實與其他女子並無兩樣,他衷心地希望。
無預警地靠近讓她發出一聲輕呼,紅唇雖然隨即被堵起,可雙眼還是自由的。圓瞠的看著他,濃厚且充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