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怎麼也不肯鬆開。
琉璃邊看邊笑道:“這愛握小姐頭髮的習慣,可是跟聖上如出一轍呢!”
“小白愛握我的頭髮?”
琉璃伺候她更衣,道:“您當然不知道了!每次您睡著的時候,萬歲都握著您的發稍,像怎麼都喜愛不夠似的……奴婢讀過的書少,但是到底也知道一句話:易得千金寶,難得有情郎!小姐你這樣的福氣,可是我們幾輩子都修不來的啊!”
茵茵聽到這,忽的笑了起來:“別說了……再說下去,你身後那位,可是要羞死了!”
琉璃回過身,嚇了一跳,忙跪下去:“奴婢……奴婢給皇上請安。”
景玹的臉一抹暈紅,揮了揮手:“下去吧。”
琉璃逃也似的出了內殿。
懷中的寶寶見到一道熟悉的明黃色身影,伸出手來討他的抱。
他抱起寶寶,一股小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充盈他的鼻端。
“喲,寶寶今兒換了新衣裳。”
茵茵摘下耳墜,回頭看了寶寶一眼,說道:“我見上回江南上貢的雲錦極軟,就給她也做了一件。”
她們母女二人的“母女裝”簡直都成了這大景宮裡最最亮眼的一道景色了。她雖然不嬌慣孩子,但是這一點上,卻是跟小白一樣的想法。
她就是喜愛看著小小的孩子跟她著一樣的樣式,一樣的布料。
“想。寶寶還是穿對襟的好看。”景玹看了看穿著同樣布料衣裳的茵茵“寶寶的孃親穿起來比寶寶好看許多。”
說到衣裳,她才想起來,今日在中宮宴會之時,有個妃子拈酸吃醋般的問到這件衣裳,她當然知道江南的雲錦不是宮內人人都穿的上的,於是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過去。
沒想到那妃子見今日是後宮眾姐妹的宴會,並沒有人給棠茵茵撐腰,於是愈發張狂起來,對皇后說道:“皇后您看棠貴妃身上的這件衣裳啊,真是獨一無二,美極了的。”
皇后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而後說道:“依著貴妃的儀制,棠貴妃的這件的確是逾越了。不過既然是皇上御賜的布帛,我們還是不要過多置喙的好。”
一句話既不偏袒棠茵茵,也不偏袒那無聊生事的妃子。
那一刻她倒是覺得,棠賀儀這個人大概生來就是要做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