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人更加的清醒。冷玄夜站在她的旁邊,也是一言不發,一雙幽深的瞳孔像極了深夜裡的大海,內斂,深邃,又好像時刻都孕育著狂暴的氣息,像是要發怒一樣。
耳邊只有風聲和浪聲,這樣的空曠,她似是回想起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晚上,夜幕中的星子很多,她那樣毫不猶豫地從這裡跳了下去。
“為什麼一聲不響地離開?”冷玄夜突然問道,話一出口,卻又有些後悔。
程初夏緩緩地勾起唇角,一雙瀲灩的水眸泛起一絲漣漪,側過臉,靜靜地凝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曾經,她那樣愛過他,又那樣恨他入骨,他們之間就像是被命運捉弄了一樣,既然會相遇,那為什麼還要經歷那麼多的不愉快?
程初夏抿抿唇,說道:“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傷的太深了,即使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你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冷玄夜強壓抑住心底的衝動,眉心緊緊地蹙在一起,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可是遇上她,他寧願用所有的一切去換回曾經的那段美好。
“對不起,我已經試過了,我已經自己能夠忘記的,可是當我看到他倒在血泊裡的時候,那些我自以為忘記的過往就像是氾濫的洪水一樣奔湧而來,幾乎要將我淹沒,你知道嗎?我已經盡力了,我無法看到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那麼孤單,而我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幸福,我做不到的。”
程初夏緊緊地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那一張蒼白的臉色,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他依舊過著屬於他的日子,他依舊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我現在過得很好,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打攪我的生活。”
“那小磊呢?你也不打算要了嗎?”冷玄夜微微皺眉道,他不相信,她可以狠心到連小磊都不要了。
程初夏心咯噔一聲,漫無邊際的痛意洶湧澎湃地湧過來,幾乎淹沒了她的頭頂,卻依舊冷漠地說道:“他也是你的兒子,我照顧了他六年,現在你總該體現一下你的父愛了吧!”
冷玄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將她打暈綁回去,可是他知道她的性子,如果是六年前,他不會怕她恨他,可是現在,她若是再一次恨上了,也許再也沒有原諒。
“跟我回去。”
程初夏微揚起精緻的小臉,臉上笑靨如花,“冷玄夜,你是我的什麼人 ?'…99down'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
藉著幾分醉意,她挑釁地望著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打心裡有一種恐懼感,曾經烙印在她心底的印記從來沒有完全消失過,很長一段的時間,她都會被噩夢驚喜。
“小女人!”冷玄夜突然抓住她的手臂,那一雙黑幽的瞳光似是泛著妖異的光芒,他在剋制自己,卻忍不住想要再一次征服她。
程初夏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掙扎,彷彿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她的眼底深處湧出一絲恐懼之色,咬牙說道:“你放開我!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的關係。”
“放開你?讓你再一次從我身邊溜走嗎?小女人,我還要我等多久你才肯原諒?難道我做的一切還不夠償還以前欠下的債嗎?你就這麼恨我,這麼巴不得跟我撇清關係?”他幾乎失去了理智,眼前的這個女人在他的眼裡那樣的妖嬈嫵媚,可是她卻挽著別的男人,他嫉妒的快要發狂。
程初夏一瞬間的失神,沙漠裡絕處逢生的那一刻,她永遠都忘不了,也忘不掉那一年在瑞士雪場,如果不是她,她也許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看到她的心不在焉,冷玄夜幾乎暴怒,冷冷地說道:“小女人,你是不是還想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如果我偏不讓呢?”
程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這樣的情形下,她不想跟他任何的衝突,只想儘快離開這裡,她甚至忘記了自己怎麼會鬼使神差地跟他來甲板上。
“你想怎麼樣?”她微微皺了皺眉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整個人幾乎被他健碩的身子覆蓋住,屬於他的那一股淡淡的柚子茶的香氣代替了海風潮溼的腥味兒。
曾經,她貪戀這一股味道,可是如今她卻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沉淪下去,害怕從此以後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倏地地俯身,炙熱的唇畔緊緊地貼著她的耳際,輕輕地摩挲著,低沉而有性感的嗓音緩緩地鑽進她的耳中,在她的耳廓形成一種無法抵抗的you惑力——
“小女人,我想要你!很想很想,想到這裡……”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某處極為敏感的地方,程初夏拼命地掙扎,卻怎麼都掙不開他的束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