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演出夫妻對拜。總之到時候,我必須陪他熬過這整個不好過的過場,和他一同演完這一幕人生中無比傻叉的鏡頭。
我彪悍地說了好幾個月:過了秋天,老子就是新娘子,到時候老子要給小叔子敬茶,再把茶換成酒。現在輪到我啞口無言、無法彪悍。
如果這些磨嘰念頭是別人腦子裡所有,按我的脾氣,我會罵她個狗血噴頭,有這麼得著便宜還賣乖的人沒有?比如月季和他家四哥,我當初可謂苦口婆心:光陰不饒人,不要浪費時間了,在一起吧,滿足觀眾吧,美好地相愛吧。
如果師叔得知了我這些狗血的念頭,他會說:瘋孩子,想那麼多你不嫌累?於果你什麼時候學會裝逼了,這不是丟你師叔的臉麼?你一直愛著師兄是不是?現在他就是你的人了,世上還他媽有比這更好的結局沒有?
嘖嘖,愛這個字,塵西運用起來真的是相當順嘴,我卻他媽的根本沒有膽量去奢望。我更加沒有信心弄明白,愛一個人,是不是就非得鼓起勇氣去對他的人生感同身受,非得摻和其中才能證明點什麼。
什麼叫做膽小如鼠?什麼叫做葉公好龍?我在師父跟前那麼多年,是那樣大聲說笑肆無忌憚,因為那時候什麼都沒有機會浮出水面,一切都包裹得嚴實實,還有重重現實作擋箭牌。現在現實忽然變了個樣子,幻想一下我都不敢,我就是個只配紙上談兵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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