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漲到1500了,我剛丟了工作交不起房租,一切與他無關,你明白?”
薛夢問道:“那你現在租的房子在哪?”
許柊兒遮遮掩掩的回答:“離市區有點遠……你下午來幫我搬家吧。”
薛夢冷哼一聲:“你直接說郊區不就得了,午飯後在你以前的住所見好了。”
“好。”
許柊兒掛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傢俱太少的緣故,打電話的時候總是有迴音在屋子裡迴盪,雖然是盛夏清晨,但許柊兒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從包裡拿出一瓶chanel的香水,在屋子裡噴灑著,淡雅而香甜的味道瞬間便在屋子裡揮發開,茫茫霧色悄然眼前,視線忽地就朦朧起來。
這香水是劉煜昭送她的生日禮物,她一直捨不得用,整整一年,瓶身依然是滿滿的,她本想留在他們結婚以後用,每天用一點,每天都帶著淡雅迷人的香氣,一如邂逅般美好。可如今不過轉瞬,瓶身便空了,濃郁的香氣將她包裹,心也忽地就空落起來,原以為執手一生的人卻成了飯後笑談,即使有再多的不捨和不甘,最終還是迴歸於平淡無奇的生活裡。
讓眼淚最後再放縱一次,從此以後,再也不會為他落淚……
許柊兒在樓下的飯館裡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坐車去了以前的出租屋,薛夢早早在那等著,微卷的長髮映著那細緻如瓷的肌膚,空曠的小屋中因為有了這位女神的存在而變得仿若仙境。
許柊兒身上濃烈的香氣讓薛夢打了個噴嚏,她皺眉看著許柊兒,問道:“你不是不噴香水的麼?今天怎麼噴了那麼多?”
許柊兒聳聳肩:“剛才在新房子中噴了點空氣清新劑。”
薛夢知道許柊兒把香水當空氣清新劑用了,她知道許柊兒心裡難過,也不再和她提劉煜昭,一邊幫她收拾東西,一邊問道:“你為什麼被以前那個公司炒了?”
許柊兒將幾件衣服放進薛夢粉紅色的行李箱裡,“公司新來了個姓竇的經理,天天‘中二,中二’的叫我,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舌頭擼不直,正巧那天我遲到,他就當著同事的面說我人如其名,當時我就怒了,說,‘彼此彼此,竇經理在家中一定排行13,我有過之而無不及。’晚上他就把我解僱了。”
薛夢輕笑一聲:“你這嘴還和以前一樣不饒人。”
許柊兒將東西收好,提著行李箱走出了門。“誰讓他觸我黴頭。”
薛夢提著大包小包的跟在後面,嘆息著說道:“說實在的,你這脾氣要改改了,一個人在外面,總要留條後路給自己,現在丟了工作,你打算怎麼辦?”
許柊兒滿臉無所謂,“先在新房子裡住兩天再說,以前那個公司一年也沒有幾個假期,他不解僱我我還想辭職呢。”
薛夢在樓下打了車,幫許柊兒把行李放到後備箱裡,便和她一起上了車。住了兩年的樓房寫滿了回憶,在那棟房子裡,她第一次給心愛的男人做飯,第一次和心愛的男人親吻,第一次和心愛的男人相擁而眠……
可那麼多的第一次,最後不過在目光中匯聚成了一個小點,連帶著那些悲歡離合,融入記憶的長河中,消失不見。
車很快就到了許柊兒新租的小區門口,許柊兒看了一眼車上的計費,45元,拿出包準備付錢,薛夢卻搶先了一步,笑著對她說:“別客氣,等你找到工作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有些朋友總是會在你需要她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幫你,不管你有沒有錢,多麼落魄,永遠都是那麼的真心相待,許柊兒一時間竟有些莫名的感動,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的說道:“你當然不客氣,這打車費才45,吃頓飯怎麼說也得250。”
薛夢瞪了她一眼,晃著腰肢走進了小區中,門口幾個曬太陽的老太太像看著白痴一樣的目送著她們,走進那棟剛死過人的樓裡。
一進樓道溫度陡然變寒,薛夢哆嗦了一下,對許柊兒說:“這樓道里還真冷,陰森森的怪嚇人的。”
許柊兒知道薛夢膽子小,沒敢告訴她自己租的房子裡剛死過人,只是打趣的說道:“冷點還不好?省了空調了。”
薛夢正欲說話,卻看到走在前面的許柊兒忽然停住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前方,薛夢不由得也停下腳步,順著許柊兒的目光看去,門前住戶的堆積物中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注視著她們,一動不動,薛夢背脊一陣發涼,顫聲問道:“柊……柊兒,那、是什麼……”
許柊兒沒有吭聲,轉身對薛夢做了個‘噓’的手勢,準備往上走,薛夢卻一把將她拉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