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至寶,小心呵護的。
區別是,他們未必能如她一般,真心結交,言聽計從。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出這樣一番話,只是一想起這樣一個精明的人,為了自己作無意義的掙扎,反累了自己,便替他不值,替他難過。一想到那樣的結果,她既欣慰他脫離了危險,同時又有些落寞,為了分離,仰或是,再次孤獨?
小八卻答非所問,“我想要的,並非是一個隨意驅使我的人,否則,我又何必千挑萬選出了你。”
衛瞳默然,良久,才道:“我明白了!”
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衛瞳話鋒一轉,“你說他為什麼沒有殺我?”
“你來歷不明,他還想從那這裡套出來冥河派的目的,或者,想留著你指認兇手。”
衛瞳覺得有道理,這樣,至少代表她暫時是安全的,想起身上的禁制,不免有些鬱悶,“我被封住了法力,你可有辦法幫我解除?”
“可以,不過,我精力有限,幫你解除了禁制,便不能幫你破除這牢籠了。這牢房四周,都被一種奇異的精鐵所覆蓋,包括這柵欄和鎖,堪比結界,若無高深法力將之震碎,就需要解鎖的鑰匙了,便是寂雲身上帶的那把。”
不過,寂雲是不可能乖乖把鑰匙送上來的,這一點,他們都明白。
衛瞳覺得,就算小八幫她脫出了這牢籠,若她無法使用法力,還是難以逃離冥河派。倒不如先解開了禁制,好留個後招。
想到此,衛瞳便讓小八替自己解開身上的禁制。
一晚上,小八都在給她解除禁制,再睜眼時,身上那股束縛已經消失了。
小八略顯疲憊的聲音幽幽響起,“接下來,你便在這裡修煉吧,不要輕舉妄動,等著便可。”
衛瞳不明白他的意思,“等?”
“等我恢復力氣,幫你破開這個牢籠,或者,等一個離開的契機。”
接下來的幾天,衛瞳獨自呆在這個牢籠中,閒來無事,便打坐修煉。外面的人,似乎忘了還有她這個囚徒,既沒來審問,連送飯的人都沒有。
不過,衛瞳的儲物空間裡存了點兒乾糧,吃飯倒是不成問題。在這裡,衛瞳不得不慶幸一下,那老頭沒有搜出她的儲物戒指。否則,她那人的乾坤袋被搜了出來,自己怕是脫不了嫌疑。
想到此,衛瞳一陣後怕,忙不迭將那些奪來的東西一股腦兒地扔進了八卦洞天。小八的隱藏功夫已經臻入化境,若是不動用法力,就連那煉神返虛的修士,也未必能識破他來,包括身上的八卦鼎。
為保險起見,衛瞳又將儲物空間清理了一遍,將值錢的物件都扔進了八卦洞天裡,只留些尋常的東西,至少,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凝煞弟子該有的身家。這樣,就算儲物戒子無意間落入外人之手,也不會惹人懷疑,自己更不會肉痛了。
她本想等小八恢復了,再想出去的辦法,沒想,卻等來了一個意外的人——冷澹。
他直接拿鑰匙開了門,乾脆果決地說了一句,“跟我走!”
衛瞳的目光在他手上的鑰匙上一轉,最終移到對方漆黑堅定的眸子上,臉上的表情,很是困惑。
她可不認為,這鑰匙,冥河派的真傳弟子能人手一份,冷澹這一把,定然是從寂雲那裡得來的。乃至於知道她被guan押,也與寂雲脫不了干係。
冷澹見衛瞳不走,有些著急,伸出手,竟似要來拉衛瞳。
衛瞳一個閃身,躲過了,一雙眼瞳冷靜地看著他。
冷澹無奈,“我是來救你的。”
她當然知道他是來救她的,若非如此,何以違抗師命,將她帶出。她自認為,在他人面前,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利用價值。
“為什麼?”
衛瞳直直地看著他,非要一個答案。
她一直很好奇冷澹對她的態度,乃至於他面具後的那張臉,如今,可不就是個機會?
聞言,冷澹眼裡閃過一絲掙扎,終究說道:“你只需相信我,不會害你。”
衛瞳卻沒有妥協,目光將他從頭到尾地打量了一番,尤其是,暴露在面具外的嘴唇下巴,感覺不是太熟悉。
雖然如此,衛瞳還是大膽地做出了猜測,“你認識我麼?”
聞言,少年眼中泛起一絲波瀾,窺見衛瞳探究的眼神,不免別開了視線。
衛瞳心裡更加好奇了,趁他出神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上前,伸手就是摘他臉上的面具。
冷澹本就對眼前人沒什麼戒心,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