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在跳動的燭光中,隱隱有些猙獰,“馳兒,怎會是這個樣子?”
這是一樁怎樣可怕的陰謀,家族內的血腥爭奪,更是在凌遲著一位年邁者的心。
衛瞳唯恐西玥巖一時心軟,當下從座上站起,一把跪在西玥巖面前,沉痛的嗓音擲地有聲,“請爺爺為父親做主,為我們母女做主。”
“瞳兒?”西玥巖將目光望向衛瞳,見她秀麗的臉孔,滿是倔強之色,只覺得心裡一陣難受。
衛瞳直視老人的眼睛,字字珠璣,“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瞳兒幾次遭受暗害,此次更是冒死取得證據,為的就是一個公道。西玥馳喪盡天良,對親人尚且如此,如何能治理西玥家,長此以往,只怕我整個家族都會毀在他的手裡。”
“瞳兒!”西玥巖出聲打斷,忽而擺了擺手,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種由內而外的疲憊,“此事爺爺會處理的,你累了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吳力,帶小姐下去,包紮一下傷口。”
衛瞳起身,道了聲,“孫女兒告退!”臨到門口,忽然回頭,意有所指道:“瞳兒希望爺爺不要讓父親和瞳兒失望。”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後,是老人長長地嘆息聲。
不是她不體恤老人,而是,西玥馳這個毒瘤,不得不除!
西玥王府有專門的大夫,平素就住在府裡。衛瞳跟著吳叔去大夫那裡包紮傷口,大夫看見她一手的黑泡,隱約有腐爛的跡象,很是吃驚。這樣的傷,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貴族少女的身上。
見對方遲疑,衛瞳懶得解釋,只催促對方快點。
大夫只得嚥下滿心的疑問,替她包紮的時候,見她神色如常,又暗自佩服,這樣的傷,只怕是極痛的!
從大夫那裡出來,吳叔便告辭了,衛瞳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天還沒亮,柳漱玉還沒起來,衛瞳翻身進了院子,進了屋,房門一關,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她真的是,太累了!
只是,她仍舊睜著眼,漆黑地眼瞳反射著淡色的月光,語氣有些悶,“小八,司鴻陽真的死了嗎?”
小八沉吟道:“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慮,那陰兵走的未免太離索了些,連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