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悠久的生命而言,這點傷痛的時間,應該不算長。兒孫同樂,世代同堂,應該也能化解這番傷痛吧!”
身子忍不住一抖,上官玉林不由一怔:“兒孫同樂?”
“是啊,你該不會以為我不行了,今生只能有一個兒子吧!”
不覺嗤笑一聲,卓凡嘴角登時劃過一道邪異的弧度:“而且說說話,現在我就有兒孫滿堂的機會在向我招手呢。你別忘了,你舅舅還有上官家一眾老傢伙,可是哭著喊著要把他們手上的掌上明珠送我懷裡呢,只要我交出沖天劍。現在你既然不幫我,那好,我也認命了,死一個兒子,但我可以生更多。現在我就去找煙兒,把生米煮成稀飯,讓他們賴不了帳,這樣我把沖天劍交出去也妥當了。你那舅舅總不能讓自家閨女,瞬間便寡婦吧。”
“至於你……我的乖徒弟,不管是下地獄也好,還是活受罪也罷,你眼中看到的究竟是我憶子成狂,還是風流倜儻,兒孫滿堂,那可就不一定了啊,呵呵呵……”
一聲輕笑,卓凡一轉身就向石門那裡走去,說不出地灑脫恣意。
可是上官玉林看著這一切,卻是完全傻眼了。對啊,他怎麼把這忘了,人家那面不是非要救兒子的啊,很好選擇,不管哪條都是康莊大道。就算死一個兒子,還有美人相伴,未來盡享兒孫之福,榮華富貴,無上榮焉!
自己呢,不過是個墊背的而已,不管哪條路都是死路一條。自己在地獄裡看著人家笑,不是更悽慘?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啊,哪條路都是絕路,人家哪條路都能走出康莊大道來,就看人家怎麼選了。
而且貌似,不救他那個倒黴兒子,人家當了上官家上門女婿,過得更好!這讓他這個秉持著,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的貴公子,如何能忍受得了?
於是乎,眼看著卓凡馬上要離開時,上官玉林終是急急叫道:“等等,等等,我……我答應了,我答應還不成嗎?只求你離煙兒她……遠一點!”
身子微微一滯,卓凡轉首輕瞥了他一眼,嘴角驀地露出邪異的弧度。
終於搞定這個笨蛋了,哼哼……
“厲害!”
石門外,一名至強供奉不由長出口氣,讚歎出聲:“這小子的攻心之術果然厲害,完全把玉林那小子玩弄於鼓掌之間,喜怒皆在其掌握之中。而控制了對手的情緒,便等於控制了他的心。現在你們知道,剛剛我們配合他演的那出戏的意義所在了吧。正是因為那場戲,讓上官玉林真的相信,我們對沖天劍的看重,從而對古一凡惟命是從,也就順理成章。尤其是以為會用煙兒為籌碼來換劍,更是讓他打心底裡認同了這一點!”
齊齊點了點頭,其餘眾人也是止不住讚歎連連,另一位至強供奉更是看向上官飛雄那裡,叮囑道:“飛雄,學著點,身為一家之主,東州領袖,這樣的心計也是需要的!”
“啊,我學他?”
不由一怔,上官飛雄的臉色不禁一紅,有些為難道:“古一凡……他只是一個小輩而已……”
“小輩怎麼了,老夫倒覺得,跟他一比較,你才像個二三十歲的小輩,有時太天真了;他倒是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似的,奸詐狡猾。”
不禁微微撇了撇嘴,一名至強供奉淡淡出聲:“難道你沒看見,現在就算連我們這幫老傢伙,都在一起跟著學嗎?”
說著,那供奉向前一指,上官飛雄順著看去,卻是登時一愣。只見此時此刻,一群老傢伙卻是人人手中拿著一塊翠綠玉簡,在閉目記錄著什麼。
臉頰忍不住一抽,上官飛雄一陣無語:“這是……”
“做筆記啊!”
噗!
一口心下老血差點噴出,上官飛雄聽到一位長老所言,登時被雷得外焦裡嫩。這些幾千歲的老怪物,還真的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傢伙不恥下問啊!
居然都做起了筆記,你們把他當聖人了嗎?
只有上官輕煙似乎面上有些慍怒,一推眾人,氣憤離開:“哼,記什麼記?滿口胡說八道的,都不學好!”
不由一愣,眾人有些不明所以。煙兒,她這怎麼了?
只有上官飛雄,似乎看出了點什麼,不禁苦笑著搖搖腦袋,輕嘆出聲:“唉,煙兒啊,你是氣那小子胡說八道,毀你名節呢?還是怒他……把此終身大事信口開河,不會履行諾言呢,呵呵呵……”
而另一方面,完全不知外面的動靜,卓凡見上官玉林答應,當即一甩手,將他繩子一扯,兀地扯斷,然後狠狠一摔,把他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