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夕暉便抹到了臉頰上,囁嚅道:“怎麼這麼快?是、是陳留那個世子麼?”
家丁忍俊不禁,“您覺得,是哪個世子都值得向你說的?”
“不,不是。”冉煙濃緊張得有點兒語無倫次了,她從陳留那邊動身走了一個多月才到上京,難道容恪是飛來的?
她杏眼微圓,“他在哪?”
家丁道:“剛來,在府上坐了沒多久,便被將軍拎到軍營裡去了。看模樣是要切磋,長寧公主讓我來知會二姑娘一聲。”
“那、那我要去軍營。”
城外的軍營只是設來給冉秦訓練巡防兵的,倒沒有女人不得入內的規矩,幼年時冉煙濃和刀哥都曾被冉秦拎著到營中練過體力,那時是為以免變成走路都飄飄然的病秧子。
容恪眼下確實是在校場,為了趕來見冉煙濃,已兩日不曾閤眼,在將軍府板凳還沒坐熱,便被岳丈揪出來了。
說實在話,冉秦對現在軍營裡計程車兵很不滿意,不說要練成虎狼之師,但平日裡單單讓他們圍著上京城跑一圈,都有堅持不下來的,有悖于軍魂。
反觀陳留,個個都是能親射虎、看孫郎的英雄豪傑,都能義薄雲天,力拔山兮,說上戰場便能扛著大刀衝鋒陷陣。相較之下,冉秦心裡很不平衡。雖然上京多是軟骨頭,天生體力不足,但冉大將軍從來不在別人身上找原因,還是歸咎於自個兒帶不動。
不但如此,聽說容世子來了,軍營裡的年輕兒郎們一個一個都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只見一個身材高挑清瘦、容貌白皙俊美的年輕男人策馬徐至,一旁的冉將軍比起來,立馬顯得虎背熊腰一身肌肉,他們驚奇地望著這個傳聞中大敗忽孛、統領陳留十萬軍馬、令夷族人聞風喪膽的容世子,怎的、怎的看起來就像個……小白臉兒?
比他們還弱的那種,素衫廣袖,峨冠博帶,彷彿清風一卷,要捲走他便像帶走一片落葉似的容易。
下了馬背,冉秦大刀闊斧回營地,容恪頗覺無奈,微微笑著跟上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