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貴氣紫,一著清新綠; 並肩而行。
本來一路上沉默無話,冉清榮怕齊戎毫無自覺,便提了一句; “我爹現在不待見你,並非全然因為你得罪冉家,而是眼下時局不穩; 皇上身體染恙,兩位皇子,一個忙著侍疾,一個忙著招攬重臣,只有太子殿下最清閒,日日在避暑山莊遊樂。”
齊戎垂了眼瞼,有點不甘心,“清榮以為,我不想要太子位?”
不論別的,說什麼他也想為已經離世的母后爭口氣,不能讓皇后和純貴妃得逞。
冉清榮側過身,落雨的屋簷,聚著坑窪的水兜不住了,流到了青石磚腳下,齊戎探手將她扶過來。成婚以前,她就是為他的細緻小心動了凡心,幾年過去了,還是老樣子,冉清榮也不覺得心一軟,重話卻咽回了肚子裡,“非我冉家怕事,但現在我不得不為家裡考慮,我不希望我爹孃捲入奪嫡的爭鬥之中,你明白麼?”
齊戎小心翼翼道:“那你是說,讓我這段時日不要再糾纏你了?”
冉清榮道:“看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比較重要,什麼該拿起,什麼該放下。”
齊戎是一個敦厚的太子,但並不意味著旁人想要他的儲君之位,他就能拱手讓人拿去,冉清榮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更加不想逼迫他,才決意暫時退出。
齊戎點頭,“我明白了。”
他要為她、為鶯鶯,為他們的將來撐起一片足夠她們孃兒倆安逸起居的天地。
“太子殿下!”宮人踮著腳,卻還是踩進了稀泥裡,不得不撩著衣袍飛奔而來,“殿下,大事不好了,請殿下隨奴入宮,皇上傳召。”
好好兒怎麼皇上突然傳召?
他在外頭是為了接近清榮,父皇知道,雖不悅,卻也一直默許,突然傳召必有要事。
齊戎回頭望向冉清榮,冉清榮自然善解人意地讓他入宮。
他一走,容恪便帶著冉煙濃從蕉葉後徐徐轉出來了,水霧迷濛之間,廊腰蜿蜒如北斗,兩人的素衣上都沾了大滴雨露,容恪微凝著眼,沉聲道:“皇上,也許是知道了太子的隱疾。”
冉清榮微訝,“皇上從何得知的?”
容恪道:“此事只能瞞得住一時,齊鹹那邊不會善罷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