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塊赤金腰牌。
謝清豫把腰牌放到劉叔的手裡:“這是爹爹給我的,說路上遇到不能解決的事,可拿出來一用。你帶去,想來做事會更容易一些。”
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後,他們商定妥當,劉叔騎馬回去青州,而周辛駕馬車領他們前往周家祖宅。謝清豫在馬車裡,望住陸至言沉睡的面容,默默祈禱能有一個好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愛與成長。
今天依然40個小紅包&會有好結果的。
晚安!
第7章 金風玉露
周家祖宅在一個小鎮上,大約在當地有些聲名,且人丁興旺,一趟大街住的都是周家的人。在周辛的安排之下,謝清豫、陸至言四個人單獨住進一處宅院。
這處宅院平常收拾得十分乾淨,他們住進來,只需看看是否要添置東西。為圖清靜,也不想太麻煩他們,周辛說要從周家撥人過來服侍的時候,謝清豫拒絕了。
因為這般,周辛便交待其他人,無事不要過來打擾。他們下午到的地方,稍微打過招呼、住下來後,周辛之前說過的那位大夫也被請過來為陸至言看診。
周辛口中的大夫為陸至言診斷,除去開藥方讓人去抓藥,還替他施針了。大夫起針已經是傍晚,之後說是明天再過來看一看,便已離開。
大夫施針過後,陸至言的呼吸明顯平緩許多。謝清豫側身坐在床頭,藉著房間裡燭火的光亮靜靜看著他。直至夏果將粥食和新煎好的湯藥端進屋來,她轉過臉讓夏果把托盤擱在床邊的小塌上。
之前都是劉叔和周辛負責照顧陸至言,周辛這會兒在忙,挪不出空,謝清豫也沒有讓夏果動手,等她擱下東西讓她先出去了。端過清粥,謝清豫自己喂陸至言。
餵過粥,又喂湯藥,再讓春絮送溫水和帕子進來,幫陸至言擦擦臉。等到做完這些事情,謝清豫鬆下一口氣。至少,她沒有沒用到照顧個人都不行。
劉叔回去想辦法救陸雲繡的事,能不能辦妥姑且說不準,那麼便沒有辦法現在就告訴陸至言。謝清豫卻希望他快點走出來,別再像這個樣子,整天都病怏怏的。
“如果我說,要你做的第二件事是你快點好起來,算不算為難你?”謝清豫小聲的嘀咕,“你現在這樣明明是在為難我,你那麼聰明一個人,都不知道也有人很關心很在意你嗎?”
正說著,躺在床榻上的人眼皮似乎動了動,謝清豫驚嚇,迅速站起身,而後才發現陸至言沒有醒。即便如此,受驚的人不敢多待,連忙端起東西快步走出房間。
關門聲傳來,帶起一陣輕風,吹得燭臺燈火搖曳。房間裡悄無聲息的,躺在床榻上的人蹙眉緩緩睜開眼,偏頭朝門口的方向擔憂看過去一眼。
周辛請的大夫確實醫術了得,等過得五天,陸至言整個人便好了大半。他沒醒來的時候,謝清豫會喂他吃飯喝藥,人醒來,這些事情便是他自己動手。
大夫說陸至言須得暫時臥床休養,謝清豫每天都會去看看他。她到周家祖宅後,白天常常和周家的孩童們一塊兒去玩。他們不嫌她累贅,頑皮的帶上她掏鳥窩、釣魚、挖竹筍,不亦樂乎。
謝清豫每次出去回來,都會給陸至言帶點兒什麼,或是一枝桃花、杏花,或是從小孩子那裡得到的有趣的小玩意。她倒沒管陸至言需不需要,自顧自做這件事,但陸至言也未反對過。
第十天的時候,陸至言基本好了。這一天他很早便起來了,穿得一身白色的粗布衣裳。謝清豫同樣起得很早,他從房間裡出來時,她正站在廊下喂鳥雀。
籠子裡是一隻藍歌鴝,腹部的羽毛是白色的,背部、翅膀、尾巴及頭頸兩側的羽毛是或深或淺的藍色,十分漂亮。它的叫聲也格外婉轉動人,一點兒不讓人煩。
謝清豫起初看到便覺得喜歡,每天得閒也總會喂,今天同樣不例外。
聽見動靜,她轉過頭衝陸至言一笑:“早呀。”
說著,謝清豫將手裡一個裝鳥食的白瓷罐子遞給春絮,走到陸至言面前認真打量一下他的臉色,又問,“今兒有人說是要帶我們去獵山雞,你要一起嗎?”
他們在這裡安心住下來後,周辛大約和族中長輩提及謝清豫的身份,因而周家的人待他們一行皆恭敬客氣。陸至言身體有所好轉後,擔心劉叔一個人缺少幫手,謝清豫便安排周辛親自走一趟看看情況,不過陸至言還不清楚這些。
“你要是不想去,留在這裡也可以。只是劉叔和周辛都不在,你留在這裡的話,得一個人。”在陸至言回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