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略反應一瞬,穩穩應聲道:“曉得了,你先去吧,我們這就過去。”
謝清豫很容易想起陸至言的話,但不好與她們說,按捺下立刻往正廳去的衝動,她明知故問:“娘怎麼也不問一問,是哪個陸大人?”
“倒是還有哪個陸大人?”杜氏笑著橫一眼女兒,“好了,快些過去吧。倒是怕有的人心思早就飛走了,還在這兒裝糊塗,可到底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
“誰呀?是在說我哥嗎?”謝清豫裝起傻。杜氏懶得拆穿,笑笑徑自起身,她也跟著站起來,像想起什麼又說,“呀!不行!我得回一趟琳琅院。”
見女兒突然變得不淡定,急急要走,杜氏一把拉住謝清豫。女兒家家的心思起身也不難猜,杜氏輕易堪破便笑:“髮髻沒亂,衣服好看,人很精神,不妨事。”
謝清豫怎想會心思被這般戳穿?
她臉上一紅,一跺腳,惱道:“誰在乎這個了!”
杜氏像是相信了,疑惑追問:“不是因為這個,那是要回去做什麼?”
回答不上來,謝清豫哼哼唧唧的說:“我不要去了,就說我病了,不好見客。”
馮嫆扶著丫鬟的站起身,聞言微微一笑,也打一句:“若是這般,說不得有人該擔心了,豫兒還是一塊兒過去吧,不好叫人擔心的。”
謝清豫臉紅得更厲害,因為馮嫆的話睜圓了眼睛。
她不滿控訴:“嫂嫂,你變了!”
馮嫆一味笑著不說話。
杜氏道:“好了,都走吧,不好叫客人這麼等著。”
正廳外一株高大的玉蘭樹開了花,濃郁花香四散。
她們到正廳外時,謝清豫聽見陸至言的聲音,帶著一貫的和緩與沉靜。
陸至言說:“王爺與郡主這份的恩情,至言定銘感五內,終身不忘。”
睿王爺嘆一口氣:“到底是陛下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