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守禮mén。
我們一行上岸時,北谷朝裡就在這座牌坊mén後方等著,看見赤節金鉞馬印和五本骨扇…五三桐軍旗等儀仗,他明白是正主到了,於是依著對待上國使者的方式,率各官員在mén後以跪禮迎接,只是少了正式的三叩九拜,作為國王的尚永也沒有參與。
“恭迎將軍大人”他大聲說道,卻是一口的漢文。
這個時代,漢文和漢字,在東南亞乃是通用的。無論是日本、朝鮮、安南還是琉球,正式的詔旨、史籍、國書等,都是以漢文寫就。從很大程度上來說,能夠運用漢文和漢字,是一國之中的作為上等貴族的基本要求。而像日本的假名、朝鮮的諺文、安南的字喃等,統統都上不了檯面。
“貴官請免禮。”我也用漢文回答道。
“謝大人,”北谷朝裡再次叩,率各官員起身,態度卻是更加的恭敬,“此次下人用事不當,勞將軍遠來相責,其愧實深。”
把事情推給下面的人麼?我心下很是不以為然。而且,這不止是用事不當吧?我也不止是相責吧?炮彈都打到你王城中了……不過,官面上的話,就是這樣,即使是降者,而且是鄙薄之人,也能因此而留住道貌岸然的臉面。
我微微點了點頭:“前日之事;yù言則長矣。今能勇決而來,甚善。”
“是……大人遠來勞頓,請先往南殿休息如何?”北谷朝裡以手相請道,“稍後吾王將於龍彩亭設宴接待……”
“請先放出我方羈押的眾人吧”我有些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不然的話,這宴席,恐怕是食不甘味的。”
“是是!”北谷朝裡見我態度不善的丟出這麼一句,連忙一連串的答應著,臉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
被琉球羈押的人有兩批,第一批是簡妮特號上的近兩百人,包括大友家的十來名武士、我吉良家的水軍船大將二見浦平助和兩家的一百多水夫,以大友家吉岡鑑興、臼杵鎮尚兩人為。吉岡鑑興是豐州二老之一吉岡長增之子,臼杵鎮尚是豐州二老另一人臼杵鑑的侄兒,雖然豐州二老如今都已經去世,兩人在大友家的地位依然不俗,而且粗通漢文(大友家很多禪宗臨濟宗信徒,例如吉岡長增法號宗歡),才得以作為大友家的代表加入赴明使團。第二批是西笑承兌派去jiao涉的六人使團,為的是西笑承兌的師兄yù井勝夕。由於長期羈押,眾人都是體虛氣弱,面sè蒼白,雖然北谷朝裡擔心我怒,讓他們修養了兩三天才來見我,卻依然是狼狽不堪。yù井勝夕的頭都長出了老長一截,臉上鬍子拉碴的,幾乎看不出作為和尚的原貌,據說北谷朝裡曾經請人幫他整理,卻被他很乾脆的拒絕。
“真是委屈各位了”看見眾人的樣子,我深感此行來得很有必要,不然的話,他們估計都活不了多久了吧……本來,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他們的,但是見他們的狀態實在不適合,只能先放棄了這個打算,溫言撫慰道:“既然我來到這裡,那麼就不用再擔心什麼,請各位先好好休息一陣。”
“淡路殿高義,我等感jī不盡”“是,謝過主公”以大友家武士和二見浦平助為,眾人紛紛應道。
我想了想,將其餘人安排到驛館,留吉岡鑑興、臼杵鎮尚、yù井勝夕、二見浦平助四人在南殿偏殿住下,準備等他們恢復一些後問一些事情。
沒想到才過了半天,等我在龍彩亭赴宴歸來,四人就一齊通報求見。這讓我非常吃驚。
“不需要多休息一陣嗎?”我關切的問道。
“是,已經恢復了一些,”吉岡鑑興躬身施禮說。他的臉sè依然有些蒼白,但是身上已經修飾一新:“淡路殿留我等在此,想必是有事相詢吧所以外臣特地邀了眾位,一同前來求見淡路殿。”
“吉岡殿下如此有心,那我也就不客套了,”我點了點頭,“煩請將當日的情形詳細的敘述一下如何?”
“是。”吉岡鑑興一五一十的說了下去。大致的情形,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北谷朝裡先是以“招待友邦的諸位大人”為名義,將船上的武士騙到那霸番所加以拘禁,然後以水軍包圍簡妮特號,拘押了船上的水夫。
“若非鑑興大人勸阻,我等早已和他們硬拼,或者切腹謝罪了”臼杵鎮尚補充道。他今年才二十多歲,比吉岡鑑興年齡xiao很多(看拜領的偏諱就知道了,一個是大友義鎮,一個是義鎮之父義鑑),xìng格顯得有些衝動:“此次淡路殿跨海遠征,一戰而降他國,實在是令人崇敬我等不僅賴以脫厄,也深感與有榮焉……今後若有所命,外臣和